特包(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她站在一旁,似乎在监工,不放心的很。
陈澄也不知道两个玻璃杯有什么重要的。脏一点也好,干净一点也好,没什么大碍。
不干不净不生病,而且他们只是用它喝了白开水而已,又不是喝农药了。有什么可担心的。
事实上,明月真的很担心。
因为陈澄没摘手表就碰水,她只看一眼那表,就知道他的表价值不菲。
“你的手表没事吧?”明月问道。
陈澄一门心思在洗泡沫上呢,低头一看,水已经冲上去了,他也没想到会这样。
“这点水应该没事吧?”
这样说着,还是忍不住抬起手腕看了又看。
表盘里面已经起水雾了。
这种古董表金贵又脆弱,稍有不慎生了锈,修都修不好。送去换零件,又要大把时间。怪他浪催,戴这种脆弱的表到处晃荡。
陈澄甩甩手腕,绷紧后槽牙,还嘴硬呢,“没事,以后再送去修好了。”
明月向陈澄脸上望了望。没说话。只拉过陈澄的手,取下手表,轻轻拔下表冠。又从包里翻出一块手帕,将表一整个包在里面。
“你这只表要等一下才能带了。”
她轻轻冲陈澄点点头,侧着身子从陈澄身边穿过去。
陈澄扭过头,闻到一股干净淡雅的香气,夜风吹起高明月的发梢,拂到他脸上痒痒的。
他认为这大概是一种错觉。
因为高明月的长发像一匹黑绸缎,柔软的,微弱的,擦在肌肤上应当是带着温度的。
可那股子怪异真实不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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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澄没饮酒,此刻倒有醉酒的一种心悸,一种荡漾,仿佛有人往水潭里丢了一块石头,惊动了他这条潜在水底的金鱼。
外面不知道谁拨开了CD机,低沉醇厚的女声,听得并不真切。仿佛隔着玻璃听雨声,沙沙的声线,反而显出房间的寂静,天地间只有他们俩似的。
只有他们——
人都哪去了?
他突然感到一阵烦躁,很想跳起来给自己两巴掌,陈澄快步到门口,冲路过的佣人叫道:“请去把音乐关掉!”
那该死的声音终于停了。
高明月不知道在哪里找出一盏台灯,照得她脸黄灿灿的。陈澄也凑过去看,两张脸都像在做PDT光疗,只不过照的不是紫光,而是黄光。
她把包着布的手表放在台灯旁。
“在这里烤半个小时,水汽就会消失了。”她道:“下次不要戴这么贵的表干活了,这东西跟着你受罪。”
他还觉得漂亮裙子跟着她受委屈呢!
陈澄把高明月上下看了一圈,没好气道:“你很懂表?”
高明月走到水池旁,顺手拿抹布擦桌面,把陈澄溅出来的一圈水渍弄干净。又把他随手扔下的玻璃杯,重新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