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金毛鼠继续说道:“我被留在灵王身边打一些杂役,最可恨的就是帮他剔牙齿,每当他吃饱喝足后,他就躺在床上让我帮他剔出牙缝里的脏东西,他那呲牙裂缝的嘴又脏有臭,有几次我被熏得晕了过去。”
族长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捡到这份好差事还不高兴么,有多少人不想去巴结那灵王?”
金毛鼠苦笑道:“这天底下灵王的嘴是最臭的,有几个人能受得了他那臭嘴,只要他张开大嘴向前吐气,能熏死一大片……”
“哟,有这等神器,还真没见过。”族长半信半疑,他继续问道,“后来你又是如何来到了这里?”
金毛鼠道:“有一次我不小心将灵王的牙齿剔痛了,他一把抓起我就往前扔去,我被抛出了好几丈远,迎面撞上了一盏火灯,将灯座打翻了,背上的毛起了火,痛得在地上直打滚。灵王高兴得狂笑不止,从那以后,我时常被灵王作弄,成了他手中的玩偶,有时候被他拿火烫,有时候被他的屁熏得晕厥过去,有时候还被他用绳子吊在火上烤……”
族长见到金毛鼠颇为忧伤,安慰道:“你这不是已经脱离了他的魔爪了吗,过去的事也就过去了,后来你又是如何脱身的?”
金毛鼠回答道:“那年灵界和冥界发生了大规模的冲突,在一场战役中灵王受了重伤,在双方战事胶着之时,我趁乱逃跑,从灵王的地魂战车上跳了下来,躲过了滚滚车轮,跳进了一个半兽人的弓箭袋里,我就随着他们来到了幽冥宫,我被那名半兽人发现后,说起了我的身世,他对我的遭遇颇为同情,他也不责怪我,但其他半兽人认为我是对方的奸细,用冥火烧我,我在冥火炉里整整被烤了一百年-……”
“什么,你被火烧了一百年竟然都没事?”族长一脸不可思议地摇着头。
金毛鼠争辩道:“我为何要骗你,那火固然厉害,但烧的不是我们的真身,烧的却是我们的魂魄,我们的精气神,在这阴界你们存在的均为灵魂,我们的真身早已经不存在了,魂魄是烧不死的,在那冥火炉里会让我们的精神受到万般折磨,简直是生不如死啊。”
族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思索着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和那群半兽人在打斗时全然感觉不到劳累,原来我们已经脱离了真身。”
族长的面部有些黯然失色,他看着金毛鼠,又问道:“你是怎么从冥火炉里出来的?”
“那年,地宫中发生了史无前例的剧烈震动,幽冥宫的四周都被震裂了,冥火炉也被震了个底朝天,我从火炉中出来,身上燃成了一团火球,被守火炉的半兽人踩灭了,当时阴界一片混乱,认为阳间要来攻打阴间了,冥王和灵王提出了谈和,想共同对付阳间,因此并大赦阴界,我才得于自由,阴界暂时和平了不到一百年,后来听到阳间下来的孤魂野鬼说,阳间被巨大的天外流星撞击,四周围已经是满目疮痍,民不聊生。”
族长又问金毛鼠:“被赦免后你在幽冥宫做何杂役?”
“我被赦免后,他们见我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便安排我掌管地牢的火灯,我也没多大本事,能谋得一份差事,也算知足了”金毛鼠回答道。
族长环顾了四周一眼,看着金毛鼠低声地问道:“那冥王和灵王是什么来头?”
金毛鼠面部略显恐惧之色,低沉地回道:“我只知道他们是两兄弟,其他我知道不多,我也不敢多问,他们两个厉害得很,在谈和那段时间他两还密谋要统治阳间呢。”
族长咬牙切齿地骂道:“不识好歹的东西,想统治阳间,这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么大的个本事?”
金毛鼠声音压得更低了,说道:“冥界有一个魔兽军团,灵界有一个幽魂军团,听说都厉害得很咧。”
族长嗯了一声,凝视着金毛鼠,觉得金毛鼠比较憨厚可爱,脱口问道:“想不想到阳间去?”
金毛鼠脸上露出了惊喜,随即又阴沉了下来,说道:“我做梦都想,不知我那婆娘?唉,都过去几百年了,她已经早已到阴间了,说不定她已转世投胎了好几回,我却还在这暗无天日的冥界,投胎是没有希望了。”
“怎么没希望?”族长好奇地问道。
金毛鼠分析道:“人本就是天地所生,投胎之事却不是阴界一家说了算,而是集天地之精华和灵气,如要投胎得必须经过正常的生老病死和葬丧,且不动阴缘,偶尔也会有孤魂野鬼投胎,这是他前世积的阴德,你我擅闯阴界,已经动到了阴缘,况且你我深处幽冥宫,这是地核的中心,整个幽冥宫犹如一颗巨大的吸铁石,磁场逆转,已将你我的魂魄牢牢地吸住了,投胎无门,别想了。”
族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里却有万般无奈,他咬了咬牙,又问道:“你怎就懂得那么多?”
金毛鼠回答:“我在冥界生活已有几百年了,多多少少都会听到阴阳两界的事情,这些半兽人谁不想到阳间过那神仙般的日子,谁愿意待在这昏暗潮湿之地,整日不见阳光,但从来没见他们投胎成功。况且还有一个庞大的魔兽军团。
金毛鼠见到族长有些黯然伤,随即话锋一转,道:“想转世的话……除非……”
“除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