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出的请求容我考虑几日再作答复。”
庞宫有些失望,但他压制住了怒火,笑道:“不急、不急,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也不迟,我随时恭候你的佳音,至于你兄弟的内伤我们自有办法帮他调理,你尽管放心,他没什么大碍。”
族长回到了地牢,此时金老三已躺在石床上呼呼大睡了,他一声不响地靠在墙壁上独自思索庞宫说的话。
如今那咒语就是他们的护身符了,决然是不会传授给庞宫的,为了保命,他可以答应一起对付灵界,但灵界那群家伙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咒语对他们是否起作用,族长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正思索间,却听见地上发出“吱吱吱”的响声,族长俯身看时,只见一只硕大的金毛鼠正在专心地舔舐金老三吐在地上血迹。
族长骇然,这幽深的地底下尽是一些怪兽,怎会有这等小树?
族长悄无声息地起身,抬起右脚向那金毛鼠猛踩下去,那机灵的金毛鼠向左翻滚了几圈后躲在了石床的一个角落里。
族长低沉地喝道:“还敢跑,你是不要命了,我们已经够倒霉的了,你还敢来吃我们的血,看我活剐了你。”
那金毛鼠跳上了石床,跪地作揖,恳求道:“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好久没有进食了,我饿极了。”
族长怔了怔,好奇地问道:“你也会讲话,你属于什么怪兽?”
金毛鼠回答道:“我也是人,怎不会说人话。”
族长更是骇然,追问道:“你是人,怎是这般模样,你是拿我来消遣,见我好欺负不是?”
金毛鼠摇摇手说道:“我怎敢欺骗你,我真是人……”
族长坐了下来,看着金毛鼠说得很认真的样子,心中疑窦纵生,半信半疑地问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你说得我有点晕乎乎的了?”
族长又惊又奇,在这地方还能遇到自称是人的鼠兽,管他是什么呢,多有个说话的倒也不闷了。
“唉……”金毛鼠哀哀地叹了一声,“见到你们我是万分的亲切,我有什么好隐瞒你的,且听我把话说完……”
金毛鼠坐了下来,背靠着墙壁,缓缓说道:“八百年前,我和村里的几个同伴相约到南门古墓盗墓,大伙挖了两天都不见墓道所在,那罗盘朝着一个方向抖动得十分厉害,大伙又继续挖,越往前挖,里面的空气越是稀薄,有两个兄弟又晕又吐的,以为是中了古墓的诅咒,先从坑洞里撤了出来,又过了一天,那罗盘的指针却停止了抖动,指向了另一个方向,大伙都万分失望,陆陆续续从坑洞里撤了出来……”
“什……么……你说是罗盘的指针偏离原来的指向?”族长问道。
“是的,这古墓太邪门了!”金毛鼠回答。
“唉,怎么不再往前挖,再坚持坚持便挖到墓道了,我们却比你们蹊跷得多,我们遇见了一匹大白马,那大白马直冲冲地往古墓里奔去,却为我们指明了方向……”
族长将他们四人一路的艰辛一一道了出来。
金毛鼠听得如痴如醉,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一只老鼠。
待把自己的经历讲完后族长才回过神来,原来他还真把金毛鼠当成了人,说话竟如此投缘。
族长看着金毛鼠一身金黄色的毛发,笑道:“倒把我的事情给牵扯进来了,还没有问你是怎地变成了这幅模样?”
金毛鼠接着先前的话说道:“从坑穴出来后,我们来到石门边休息,正值烈日当空,大伙一身腻味,纷纷跳进石门旁边的那潭清水湖洗澡,正享受这难得的清凉时,突然雷雨声大作,一团黑压压的东西从古墓那边压了过来,天空瞬间变得昏暗了下来,接着狂风暴雨席卷而来,搅动着这潭湖水,其他伙伴拼命地往岸上逃去,我的一个伙伴姜……姜……什么的,我一时记不起他的名字了……”
金毛鼠思索片刻,哦了一声,说道:“我想起来了,他叫姜东峰,我们一起被卷进了深不见底的巨大漩涡中,都来不及挣扎,犹如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扯住,一直往湖底沉了下去。”
“然后呢?”族长追问道。
“后来我们就失去了知觉,等我醒来后,我被一群面色苍白,七孔流血的女人围着,她们身上披着红色的披风,在昏暗的火灯下对我露出了诡异的笑,我惊恐万分,失声叫道这是哪里?她们说是灵界,我说灵界是何地?她们说灵界是阴间的地盘,你已经来到了阴间,她们哈哈哈地笑个不停,笑声空灵幽怨,听得我毛骨悚然。”
“你的伙伴呢?他去了哪里?”
“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不知道他是死是活,都几百年了,我都把他给忘了,不是我和你说起这事,我还想不起他的名字了。”
“然后呢,你是如何脱身的?”族长又追问起来。
金毛鼠回答道:“我翻身爬起想要逃跑,却被她们死死地按在了地上,她们其中一个说,别让他跑了,他是阳间的人,被灵王怪罪下来我们都不好受,但也不要伤了他的性命,留着他有用,只感觉我后脑勺被什么东西敲打了一下,随后就失去了意识,等我醒来后我却变成了这幅模样,她们到底对我施了什么魔法我也不知道……”
族长皱着眉头“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