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官?”
阳丘乡田氏坞内,田文沉吟许久方才发出如此惊呼。
其父田韶本来也想不通,但闻听此言却忍不住点了县头:“应是如此。”
毕竟若不是这个理由,实在没办法解释魏哲为何一上任就如此急功近利。
嫌田赋少你就过来求我呀?想要捞钱你也可以跪下当狗呀?何必在山海池泽之税上较真呢!
但理解归理解,田氏父子的脸色却丝毫没有好转。
只见田文一脸不甘的可惜道“我还以为这厮会不自量力的想要度田呢,没想到竟然还有点脑子。”
没错,县丞黄雄报上去的数字就是田文有意为之。
他知道魏哲肯定会对这个数字不满,便想将他的目光吸引在田亩之上。
一旦魏哲不知天高地厚的准备清查带方县豪强田亩,田文就有把握阴死他。
别的不说,在田文的算计中,民乱加上秽貊入寇就够魏哲死八次了。
更别说魏哲清查带方县豪强田亩传到乐浪郡各县后引起的反噬了。
但没想到魏哲竟然没有踩坑,而是选了另一个地方下手。
然而不等田文再说什么,田氏老家主田韶便果断道:“不能再让此人继续查下去了!”
田韶甚至宁愿魏哲清查田氏的田亩,也不愿意他查什么山海池泽之税。
毕竟隐匿田亩大不了多补点粮食,大不了就当今年遭了旱灾。
但田氏的盐田、铁矿可见不得光。
三韩人也好,秽貊人也罢,甚至高句丽人田氏也来者不拒。
只要他们出得起粮食、皮毛,田氏的盐铁才不管什么胡人汉人。
田文闻言当即咬牙道:“父亲放心,此事交给我了,定让这厮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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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居延汉简》
《汉书》《后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