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让外人看了,只会说我等六科言官是反对新政的?”
曹子登在旁点头道:“西樵兄所言极是。只怕我等本意是好,却会被外人扭曲,借此里间我六科言官与内阁的关系。”
王西樵感激的看向曹子登,而后继续道:“所以,如今该将这事暂押下来,拖一拖,用别处的事情顶上。如此,朝堂内外也能少关注新政之事。而我等,也能有时间,从容劝说内阁,将这些新政新法的时间再宽裕些,好生仔细的考量下地方奉行旨意和朝廷行文的能力究竟有多少,能否一时间做完所有的事情,还是说事情该有个轻重缓急,一件一件的办。”
见到王西樵如此说,道明心思。
张钧正脸上也红了起来。
当着众人的面。
张钧正拱手作揖,面朝王西樵将腰深深弯下。
“是我张钧正错会了,还请西樵莫要怪罪。”
“待俸禄发下,我请西樵吃酒赔罪。”
这人也是光明,知道自己错会了意思,便当场认错道歉。
王西樵红着脸摆了摆手:“都是为国效力而已,无怪无怪。”
曹子登则在一旁笑着问道:“既然清楚了,不知西樵兄说的法子,又是什么,如何拖延时间,好让我等游说阁老们再行考量新政?”
王西樵伸出手指头,脸上带着一抹窃笑:“其实……”
……
西安门!
又是西安门!
自从某位退休在家养老的太师出了一招后。
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就果真是在西安门大街街口设下了栅栏,并在过道处摆上了一方桌案,更是撑起了一把巨大的遮阳伞。
每日。
都有顺天府户房的人坐镇此处。
凡是要去西安门的人,都要缴纳一枚铜钱,才会被放行。
此法一出。
当日就让那些还想继续到西安门前跪谏的反对新政的官员们拂袖而去。
实在是太羞辱人了。
真要是交了这一文钱才能去宫门前跪谏,那他们可就将脸给丢尽了。
于是。
几乎是在没有任何争斗中,西安门前再无百官跪谏了。
为此。
海瑞这个顺天知府,还得了西苑的一份赏赐。
皇帝也是知道海瑞清廉,所以赏赐的也不是别的东西,让吕芳给足了银两和布匹,还有盐、肉、米以及时节里的新鲜菜蔬。
当然,赏赐的理由不能是顺天府一个户房出面,就让西安门清净了下来,再无被罢免的百官跪谏。
而在今天。
本来已经成顺天府户房一项福利代入的,坐镇西安门大街街口栅栏处的胥吏。
看着前方大街上走来的成群绿袍官员,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眼看着这些穿着官袍的官员,明显是结群冲着西安门大街来的。
好不容易轮到这位顺天府户房胥吏外出,能在此偷空放松,看到这幅景象哪里还不明白。
“这是又要闹跪谏啊!”
“快快快!”
“拦上,都拦上!”
“不交钱谁都别想从咱们这里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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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