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瞬间，她都想顺着他的脖子搂上去，“那你对我，是什么？”
那双深湖般的眼睛里，泪水欲坠不坠，周越甚至能看到她眼里倒映的他。
思无邪。
周越一瞬不瞬地盯着，答：“可怜。”
随着他两个字掷下，陶佑的身体难堪地颤了一下，像听到了最恶毒的诅咒，眼睛里的水汽也随之颤动，涟漪散开。
她费力地睁大双眼，仰头眨了好几下，手上终于松开了他，这才退后一步。
逼退眼泪之后，愤怒这时才姗姗来迟，陶佑胸口憋得都发疼，同时人还是有点不可置信。
这算什么？她从十三岁至今的喜欢，原来于他是闲来无事的施舍吗。
她本就是情绪大起大落的人，意识到了这一点，瞬间就怒不可遏，简直想打他一耳光才能消消现在五脏六腑里翻腾的怒火。
陶佑扬起手，几乎同时，周越微侧过脸。
看他一副甘愿受之的模样，陶佑恶狠狠地勾了下嘴角，又放下了手，转而毫不迟疑地啐了他一口。
你算什么东西！让你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