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边有监控。”
陶佑还没回神,一字一顿地:“不一样……”
“上头了吧?”于峰了然,笑道:“明天团体赛更有意思,你一定要来。”
“好。”陶佑答应完就要跟他走,见他还东张西望的,问:“你找什么呢?”
于峰尴尬地笑了两声,然后摸摸后脑勺,“哈哈……没什么,周越没跟你一起啊?”
陶佑跟挨了一闷棍一样僵在原地。
是哦,周越,他人呢?
和陶佑不一样的是,周越来得很早。
他已经有四年没再到过比赛现场,刚开始还好,随着人群越来越拥挤,渐渐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耳畔络绎不绝的喝彩和掌声,让他闭上眼,还是四年前车祸前最后一瞬的画面。
事故后颜旭一直以为他是顾忌团队才就那么撞上去的,车队成员也对他有所愧疚,但平心而论,那一瞬间,他脑子里什么都没有。
车速太快了,他还没有作出选择,就是眼前一黑。
这样的黑暗维持了两个礼拜,纱布摘下的时候,平常的光亮他闭着眼都觉得刺痛。
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身上每个地方又都让他痛不欲生的时候,他才有时间回想那一瞬间,以及他无数次拿第一时,吊儿郎当地撒把的样子。
看着车队出发后,周越就回到了自己车里。
他从中央扶手箱摸出一包烟,点了一根,慢慢看着它燃烧。
一根烟燃尽的时候,陶佑敲了敲他的车窗。
周越一降下车窗,无处逃窜的烟丝从车窗飘出去,呛得陶佑一阵咳嗽。
“抱歉。”周越说。
见她咳得厉害,他往另一个方向驱赶车内余下香烟。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陶佑小声埋怨了一句,食指揉了揉发红的鼻尖,她一双眼也咳得水汪汪的。
“有事吗?”周越问,摁灭了已经燃到底的香烟。
陶佑跺了一下脚,说:“你下来嘛。”
周越倒没有多说什么,顺从地下了车。
二人沿着停车线并肩而行,陶佑个子只到他肩膀,与他讲话时要高仰着头:“你觉得颜旭姐会赢吗?”
周越摇头:“我不知道。”
每场比赛情况都不一样,况且他退出太久了,场上多的是他不认识的面孔。
陶佑依旧笑眯眯的,“不管怎么样,至少可以说,在场数你的改装最牛。”
周越不想承认,但他方才的阴郁情绪确实被她一句话削减了不少。
就算不再是自行车手了,他对竞速赛仍有同样程度的自负心。
再往前走就又要碰到观众了,陶佑停下脚步,突兀道:“你想重新追求颜旭姐吗?我可以帮你。”
她说这话时,周越又走了两步,才停下来。
陶佑望着他的背影,他连头都没回,但她能感受到他的生厌。
“陶佑,你越界了。”
陶佑有了点慌乱,她想看着他,于是又朝他走了一步,“我……”
周越却骤然转过身。
他低头看着她,果然皱着眉,道:“不是除了讨厌就是喜欢,我也不是非颜旭就是你不可,不明白吗?”
就算再生气,他也不会跟陶菲一样歇斯底里,当然更不会像陶铸一样动手。
所以陶佑虽然有些怕,但更多的还是委屈。
她一时发狠,咬牙道:“对,我就是不明白。”
“你连正眼瞧我都不敢,意识到我是个成年女人,对你而言这么可怕吗?”
“你对颜旭姐不是喜欢,那是什么?也是像面对我时一样的懦弱吗?”
陶佑话一说出来,既觉得自己口无遮拦,又有点破罐子破摔的痛快。
“没有喜欢的人你愿意去相亲,难道你对我的感觉,连比对可有可无的人都不如吗?”
她不管不顾地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人几乎贴在他身上。
周越手上本能地就扶住了她,一下子触到了她的后腰,柔软得过分,心里才后知后觉涌起一阵无奈。
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周越听起来跟要投降一样:“你到底要干什么……”
周越简直要怀疑她就是属狗的,一被主人训斥,知道错了就耍赖,拿湿漉漉的狗鼻子拱人。
时过境迁,他与颜旭早已不是陶佑设想的旖旎关系,而相亲更是与情爱无甚联系,但这些话,他自然是不可能和陶佑谈及。
她还太激情、勇敢,简直有些幼稚。
但周越一低头,如此近距离地与她对视,莫名地,率先闯入脑中想法是,她的眼睛真美。
“不是因为颜旭姐,对我好,也不是因为喜欢,也不讨厌……”陶佑说着,慢慢松开了她抓着周越衣襟的手。
他的怀抱近在咫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