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丧命,便忍不住进言道:“大王,前日臣听闻那囊瓦任由吴国公子姬光于蔡地接走了蔡夫人,此举有损国威。”
楚王沉吟不语,良久。
“此事寡人早已知晓,令尹有言:此为麻痹吴国,为年后伐吴做准备。”
申包胥痛惜道:“大王,吴国东南小邦,只要我楚国准备充足,一战即可平吴,有无此计皆是一样,甚至当向天子上表,传阅九州,历数吴国罪孽,以堂堂之师伐之。今日让吴国夺我楚国夫人宝器,只会损我楚国威严,教九州诸侯轻视,我楚国数代君臣披荆斩棘,兢兢业业树立的声望威信毁于一旦啊!”
楚王面露难色,很快又泛起潮红。
“咳……咳咳咳……望爱卿此战为楚国重新树立威望……”
“大王,右司马蓮越曾奉命镇守蔡地,其为人素来刚正,今令吴人移楚夫人而去,臣恐……”
申包胥还想说些什么,只见楚王无力的朝他挥挥手。
“臣定不辱使命。”
申包胥神色肃然,缓缓退出宫殿,沿着珠贝所铺就的宫道一路疾行,彰华台早已没有笙歌宴舞,尽显空寂幽凉,往来宫人也行色匆匆,不见欢仪,若是十年前见此情形,申包胥必定盛赞楚王贤德,预言楚国国运昌隆,但是今时今日所见,却昭示着楚国已近穷途,末路可见啊!
宫门外冷风瑟瑟,枯叶翻飞,诸大臣皆已离去,只余申包胥一仆一车驾,翘首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