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这位大王最疼爱的公主剑术,丝毫没有保留。
随着公主年岁的增长,她的剑术可是比她的身体长的更快,十二岁时,申包胥校验公主的剑术,这时发现她竟然已经能够和楚王宫里的卫士打成平手,虽然卫士有故意相让的嫌疑,但是已经令申包胥大为吃惊,想当年他可没有公主如此天赋。
从此申包胥便更加认真的教导这个小公主,不单单是剑术,还有兵法韬略,治国政务,有一段时期,他甚至把公主当王子来教导,偶尔还会给她讲解军伍里的一些规矩,久而久之,公主便对从军入伍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也投入了更多的热情。
待到公主十四岁时,申包胥第一次带着一身男装的云梦进入军营,就此一发不可收拾。
自军伍归来,这位公主更是扬言要率领楚国军士征战四方,申包胥当然不会同意,楚王交给他一位温婉可人小公主,他却给教导成了一个酷爱征战的将士,申包胥觉的十分愧对楚王的信任。
于是就有了四个月前的那次剑术比试。
申包胥和云梦公主立下约定,若是公主获胜,他就不再阻碍公主投身军营,与甲士为伍;反之公主就不许再提入伍之事。
对于此战,申包胥自然有自己的筹谋,他被称为楚国最优秀的剑师,对于自己的剑术自然有足够信心,多年来他凭一柄棠溪【浅云】宝剑打遍楚国,年纪轻轻时就获得楚国第一剑士的名号,唯一敌手就是他的挚友伍子胥,即使伍子胥也只能勉强跟他打个平手,面对一个十几岁的小公主自然无所畏惧。
“吾先生曾有言,轻敌是对阵之禁忌。”申包胥常拿这些话来教导云梦。
“给予对手最大的尊重便是全力以赴。”
云梦公主显然早已铭记于心,一出手就是竭尽全力,而身为先生的申包胥似乎早就忘记了自己也曾是听话的好弟子。
申包胥在与云梦的比试中从一开始就未全力以赴,单手执剑,防守站位;公主的剑术是他所教,他自以为知根知底便占据全部优势,还没出手已自觉稳操胜券。
然而,当他真正开始面对自己这个得意弟子的全力出手时,他才发现,作为师父的他已经老了!云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一套招式多变的剑术,她一出手便放弃了从老师那里学来的沉稳剑式,一柄木剑在她手里舞的令人眼花缭乱,明明是平刺一剑,到了胸口竟奇迹般的变化为斜挑,当他以为云梦剑势已尽,身体顺势扭转,却又发现剑锋再次回转刺向他腹部。
申包胥有信心每一剑都能压制住眼前对手,前提是他能碰到云梦的剑,短短几个回合他已经察觉到云梦为了让剑势多变只敢单手执剑,有时甚至冒险让剑柄离手,只为隐藏她的攻击意图,脱离对剑的掌控,这对所有剑士来说都是大忌。
不过,事实是云梦身法比剑法还要灵活多变,她或许也知道自己身子轻,力气小,唯有凭技巧取胜,交手数十回合申包胥都还未曾碰触到她的剑身。
等申包胥察觉到自己将要不敌为时已晚,只是稍有不慎,他的剑势便慢了一步,而后被公主敏锐的抓住战机,只一转身就败下阵来;看着徒弟的剑指着自己的胸口,申包胥只是暗自庆幸没有找人来围观此战,要不自己楚国第一剑士之名就荡然无存了。
想到那个出色的弟子,申包胥回神急忙看向楚王。
“大王,云梦公主该不会又去军营了吧?”
“……”
楚王默默地点了点头。
“臣立刻拿大王令去召回公主!”申包胥觉得非常愧对楚王,毕竟他也算是云梦公主的太傅;好好的一个公主被他给教导成现在这般作为,他难逃干系,若真正按礼法来判,只怕免职都是轻的。
“申爱卿,切莫心急,寡人命卿与囊瓦一同前去伐吴便是有三层意思。”楚王抚了抚胸口,缓缓说道:“寡人一是希望爱卿可以监督令尹囊瓦,囊瓦军威太盛,又接令尹之位,若不能削其军威恐为祸患;二是寡人知道爱卿善于用兵,望爱卿替寡人替我楚国雪耻,想我楚国也曾经称霸诸侯国,会盟诸侯于周天子前,如今却被一个蛮夷小国所困扰,实在是愧对楚国先君。”
楚王虽然病的不轻,可是到底是大国之君,迟暮之年,猛虎无牙,却威严依旧。
“臣定要向吴国讨回失去的国土与威严,为楚国雪耻,扬我楚国君威。”申包胥只觉心中激愤难当,奋然俯首领命。
“还有第三,其实云梦于四个月前离开王宫,跟随老令尹去了吴楚边界,寡人前日梦见云梦满身鲜血,被吴人围追堵截。申爱卿此次前去边境督战,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把寡人爱女平安带回来。”楚王说完又开始咳嗽,脸色越发苍白。
“大王保重身体!”
楚王苦笑道:“寡人虽名为弃疾,既食五谷,又怎能无病无疾。”
“大王……”
楚王叹息不已。
申包胥见楚王如此状态,本想即刻退去,突然又想到自己另一位好友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