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禁欲的瞳孔里,“是那方面的。” 寂静了三秒,邓烟雨总算反应过来,公冶的这个“睡觉”是指何意。 她的脸,无声浮起燥热,比酿透了味的葡萄酒还红。 “那你家里现在……”邓烟雨嗓子一噎,“还有酒吗?” “没有,你来之前我喝光了,”公冶怕她误会,“当然我没发疯啊,我酒量还可以的,到现在没喝醉过。” “啊是么,好可惜。” 公冶:“……”可、可惜什么? “平常喝什么酒呀?”邓烟雨对他的私生活兴趣浓厚,刨根问底。 “冰啤、红酒居多,鸡尾酒也喝。” “哇,你会调酒吗?” “我一般去酒吧喝烈的,在家只会做简易版,果味那种。” “酒吧?警察可以去酒吧呀?” “合法经营的娱乐场所都可以去消遣,就是不能穿制服。” 邓烟雨了然应和,话题重新绕回酒上:“白酒黄酒喝吗?” “很少喝,度数太高的我也吃不消。” “噢噢,烧刀子呢?” “这酒太古老了,没喝过,”公冶瞟她,“你查户口啊?” “对啊,你让我查吗?” 公冶拿她没办法:“查吧。” “一瓶红酒喝得醉么?” “喝不醉,后劲会有。” “那一瓶白的,五百毫升,”邓烟雨指甲沿着安全带往下刮,“你会醉么?” 小区的绿化在远远一角上初露端倪,公冶说:“不清楚,真没试过。” “这样啊……我明白了。”邓烟雨像得知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乐滋滋地去刷手机了,把未知的恐惧全部留给公冶。 她到底在计划什么……? 公冶带着满心的狐疑与不安,顺利开回了家。 今天鱼也没有买,公冶知道她累了,问要不点外卖,邓烟雨坚持说要自己做。 “等为师洗完澡出来教你做饭!” 公冶把紫花发夹搁在茶几上,一转头,人早就跑卫生间作妖去了,连卧室的房门都没关。 半个多小时后。 主卫的门推开一条缝。 “公、公冶警官……” “公冶警官你在吗……” 他能在吗?他在书房。 书房敞开着,灯也亮着,公冶在里头“翻牌子”——挑了一本今晚通宵看的悬疑惊悚小说,耳力极佳的他捕到了邓烟雨细若游丝的呼唤。 “怎么了师父,”公冶读着书,语调散淡,漫不经心问道,“徒儿有什么能帮忙的吗?” 还真有。 “你帮我……帮我拿一下浴巾,”雾气朦胧,挤着逼仄的门缝泄出来,邓烟雨用一块擦脸的毛巾挡着重要部位,害臊地说,“洗了没收,我忘记带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