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抓起来吗?” “我们怕啥,”公冶手搭方向盘,一副够痞的混混样子,“公美和公安严格来说不算一个系统,你是不是觉得我前面教训人时特混账?” 邓烟雨使劲点头:“真的好混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混哪条道上。” “我平时工作就这样,”红灯了,公冶刹车,“凶神恶煞抓人方便。” 难怪呢。 “你翻一下抽屉,”他歉意满满,“我有包湿巾纸,擦擦脸吧。” 邓烟雨早不生气了,反正今天约会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小摩擦泡汤了,又是半路杀出个顶级美食家,又是冷灰里冒出几个公子哥,脸花了都算小事,花了就花了吧。 她抽出纸巾,掰下遮阳板化妆镜,仔仔细细擦掉脸上的老妖妆,再拿出迷你装的补水喷雾喷了喷。 “公冶警官,”接着,她叫了他一声,于是公冶在下一刻,听到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惊骇世俗的请求,“你能不能对我也这么凶?” 公冶:“啊??” “我还挺喜欢你凶巴巴的样子的,”邓烟雨脸干净了,也不打嗝了,“要不回家就试试,你把我堵在墙角跟我要保护费,记得凶我。” 这孩子被霸凌出毛病来了吗?! “不是,那个,我平白无故干嘛要对你凶……”公冶说着说着,声量微弱了下去,他仿佛被上帝的金手指点醒了,难以置信地缓缓侧过头,目光犀利端详着邓烟雨满怀期待的闪亮表情,试探地问,“你不会是抖M吧?” “谁……” “谁谁谁谁是抖M了!” 邓烟雨对这个词抱有浅显的理解,烫红了耳根,心虚急切地反驳道。 她痛恨傅贤对自己百般欺辱,但换做公冶…… 换做公冶……? 她突然不辩解了,人放空,全神贯注沉浸到自己的世界里——幽暗的卧房环境,烛火的光影被无限放大,缭绕在墙面,铺满红玫瑰的高档雪白大床上,她被一颗球塞着嘴巴,绑死在床头,公冶脱去禁锢着威严与礼仪的警服,露出一身紧致白衬衫,肌肉线条明朗,锁骨处的纽扣解开,手持一把银冷镣铐。 他在她呜呜掉泪的模糊求饶声中款步走近,膝盖撑到床面发出轻响,随着吧嗒一声松落,他摘下面部的止咬器,张开性感獠牙,倾身压下来…… 噢!天呐! 邓烟雨布灵布灵的大眼睛颤得泛亮,脚趾头激动得缩紧。 似乎很不错诶!而且好刺激! 公冶嗅出她的异样,不知她脑补了什么,总觉得好可怕。 “要不这样,”邓烟雨羞涩地看他,坚持不懈,“你凶我一回试试?测测看我有没有抖M的潜质?” 绿灯亮起,公冶循序渐进踩下油门:“这事再说吧。”太离谱了! “不要嘛,说不定你凶了我以后会发现,你自己体内住着一个抖S呢。” “不可能!”仿佛为了挽回男人的体面、警界精英的尊严,他抵死不承认自己会有这种奇怪糟糕的属性,“我随口说说的,你不要瞎捣鼓了。” “怎么能随口说说,你既然问我是不是抖M,说明肯定了解过,公冶警官你抓坏人那么凶狠暴力,要是哪天交了女朋友,会不会天天想欺负她呀?手铐你平常拿回家吗?会给女朋友戴吗?我还听说什么捆绑play,好像就是给M一方戴上各种玩具,正好你单位里一应俱全,都不用上网买,超级便利呢。” “邓烟雨!”公冶板着脸命令道,“不要影响我开车。” 没想到邓烟雨不仅没有被他震住,还兴冲冲地说:“看吧看吧,抖S属性出来了,你都大声命令我了,那我只好服从啦,谁叫我是抖M呢。” 邓烟雨讲得头头是道证据充分,公冶一时语塞,望着前方的路面。 这坎是过不去了。 “那你真实的一面到底是哪一面?”邓烟雨哭完就饿,找出之前没吃光的那包水果糖,毫不避讳地问,“你说你很少吃肉,是真不爱吃还是忍着不吃?” 微妙的一段停顿后,公冶坦白了:“我是不爱吃肉,但我对血有很大需求,还有,”他握紧方向盘,“我其实很喜欢喝酒,工作关系不能多喝。” “喝酒?”邓烟雨疑惑地歪头,“我在博物馆的趣闻小天地里逛了好久,也没见着美食家喝酒的好玩例子,到底会怎么样,你告诉我呗。” 公冶说:“睡觉。” “就睡觉?”邓烟雨觉得这也太稀松平常了吧,不就倒头呼呼大睡么。 “不是晒干的咸鱼往床上一躺完事的睡觉,”火海烂漫地烧干天际,倒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