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地步。 王佳然已经觉察出我的不开心,过来扶住我的肩膀说:“我考虑着不行的话,你带孩子跟我一起去,至少这样,我们一家人是在一起的。” 我起身去厕所,只对王佳然说了一句:“让我考虑考虑吧,你做你自己的决定就好,毕竟你是自由的,我不是。” “啊?”他发出一声疑问。 我的不开心又岂止是不开心。 它又夹杂了多少不一样的情绪在里面呢? 也许,我是说也许,我可以再贤惠一点儿,乖乖的,听王佳然父母的话,这样在这个家里才能有我容身之地。 因为王佳然说,他妈是心疼我的,要不然也不会给我做青椒肉丝面。 也许,是我想的太复杂了,是我神经出现了一点不好的迹象,总是把人往坏处想。 更可能,我只要静静的把孩子拉扯大,完成他们眼中的尽职尽责,扮演好母亲的形象才能真正成为不一样的自己。 我能胜任这个职业吗? 女儿,儿媳,母亲,甚至是完美无缺的女人?我也不知道答案。 让我改变主意的,是我去厕所路上,经过婆婆卧室听见的闲言碎语:“你看看这儿媳妇,脾气又大,还又馋又懒,我不就是每天出去打个麻将吗?那也是把他们都安排妥当了以后出去的。操劳了一辈子了,该是享福的时候了,你瞅瞅给我那脸,爱耍小性子的。” “小运也行了,没有那么不通情达理的。”我公公回答。 “你知道什么,天天只知道喝你那猫尿。快成一天三顿都来啊。” 我婆婆的声音亢奋起来:“你看然然给你学的什么样子,一点气魄都没有,这媳妇除了带个孩子做个饭还干什么,那天我还给然然说呢,你媳妇懒得都不给你洗袜子洗内裤了,你还天天哄着干什么,然然那一副德行跟你一模一样。咱们那会儿,这样的媳妇就得天天被自己的丈夫打。这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娇贵的呀,还要哄着。” “行了行了,赶紧睡觉吧,竟叨叨个没完。” 我顿时觉得刚才的那碗肉丝面不香了。 并且开始相信这碗面也绝不是这对我有很大成见的婆婆做的。 想想这两个月来,我婆婆屈指可数的做的几顿饭,不是咸了就是油大,要不然酱油色特别重的。 于是给婆婆说:“妈,以后我做饭吧。” 我没好意思说我婆婆做的饭我吃不对口。 所以提出我做饭的意见以后,每到饭点,我婆婆就抱着孩子出去,和闲散的老太太们东家长西家短的聊天去。 我盛好了饭接过一一去喂奶哄睡以后,再出来热一下已经所剩无几和凉透的饭。 当我正准备吃饭的时候我婆婆就收拾的自己利利索索的出门打麻将去了。 到了晚上王佳然回来的时候,婆婆才把一一给我正在喝小酒的公公,去厨房帮我忙。 我的嘴角冷冷的抽搐了一下。 这更坚定了我的逃离。 但是我越来越不知道我该逃离到哪里去? 一边是不为闺女着想的妈,一边是嫌弃自己的婆婆。 我在想,我真的是一个没有任何优点的人吗? 或者说,我真的是一个没有人喜欢的人吗? 怎么两个妈都不待见我。 我真的做错了什么吗? 还是我真的是没有什么本事足以让别人喜欢我,或者,我是受到了老天的惩罚。 惩罚我那些年辜负了的喜欢。 这天晚上我做梦了。 我梦见自己光溜溜的,□□的走在大街上。 路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但奇怪的是,没有任何人觉得奇怪,大家都匆忙的赶着自己的路。 这种尴尬与生俱来的烦人。 当我带着这种感觉告诉王冰和安小晴时,王冰说我做的梦怎么还带着精神病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