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或许我其实也就只有这点本事。”
“为什么这还不够?”维斯帕问,“你说过,只要能让这世界有一点改变,哪怕只是一点,也是有价值的,不是吗?”
“我是说过,但我说的是相对于整个世界而言的‘一点’改变,你真的觉得你的变化对这个世界有什么实际影响吗?”
“我本身就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啊。”
罗迷莫斯盯着维斯帕看了半晌,然后笑了起来。
“你说得对。”她说,“我以为,当我说我想改变一棵树时,我的意思是我想让它长得更高、更粗一点,果实结得更甜一点,外观修剪得更美一点,但你跟我说,随手揪掉一片叶子也算改变了这棵树。也没错,有什么问题呢?”
维斯帕傻乎乎地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罗迷莫斯是在嘲讽自己。
“我知道,你的眼光要比我高很多,远很多,”良久,维斯帕些许落寞地垂下眼,“你是神,你看见的是整棵树,而不是某片树叶。我不知道未来你能不能创造出只有你能创造的的作品,我想说你肯定能,但你说得对,我也只能在口头上支持你而已。可能你不在乎,但我想表达的意思是,在你找到自己对一亚特有的价值之前,你对我来说已经具有无可替代的意义了。”
“瞧瞧这段独一无二的美好关系现在将我们两个置入了何种境地。”罗迷莫斯如此回答。
“如果有人这么跟我表白,我大概会感动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格洛芬德尔抽动了一下嘴角,感叹道,“你还真是油盐不进。”
“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安东尼娅叹气道,“我那时候是不可能承认自己对任何人有独特的感情的,又正受制于索伦,心情烦躁,哪里分什么好话赖话,只想怼回去了事。”
“可你承认凯勒布理鹏算你的朋友。”
“是啊,他能帮我算公式。”
格洛芬德尔翻了个大白眼:“那现在呢?”
“现在什么?”
“现在你愿意承认自己对其他人的感情了?”
“嗯哼,既然我现在不再想像过去那样决意和所有人撇清关系,那么身处在一个社会之中,建立起一些亲密关系我认为是有必要且有好处的。”
“比如?”
“比如欧洛因,库茹莫,埃昂威,我和阿瑞恩的关系也比原来好了很多。。”
“除了你那些同族呢?”
“我觉得我和刚铎皇室一家的关系也不错,不过鉴于他们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所以我觉得这不能算数。”
“你说得没错,所以还有吗?”
“……泰尔佩林夸。”
“……”
“别瞪我。虽然就像我刚才说过的,我也喜欢伊缀尔公主和凯勒布琳朵小姐,埃克西里昂,图尔巩陛下,埃兰迪尔,雅瑞希尔还有贡多林大部分熟人,但你也知道啊。”安东尼娅说,“这只是我单方面的感情,算不上一段关系。”
“你后来去看他们了吗?”
“当然,我一被放出来就去了,他们大概不是完全情愿,但最后还是都和我见了一面——除了你,我当时不知道你不在阿门洲,我以为你单纯是不想见我,杜伊林又说你忙着在家看孩子,没空理我。”
格洛芬德尔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无语,但随后安东尼娅的表情让他意识到了不对劲:“你当真了?”
“我一开始也以为他是故意骗我的,不过陛下和公主还有埃克西里昂他们谁也没否认,我想总不可能所有人都和杜伊林一样幼稚……”安东尼娅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我们能换个话题,别说这事儿了吗?”
格洛芬德尔从善如流:“那么,后来你是怎么解决索伦和法拉松的问题的?”
然而安东尼娅又沉默了下去。
“维斯帕帮了我很大的忙。”最后,她说道。
用一种她并不希望会发生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