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这就难度升级了,好家伙,陆痕跟她玩因人而异触发技这套是吧?
虽说她也不怎么亏就是了,在系统眼皮子地下“被迫”把之前想摸好久的地方都摸了个遍,毫无间隙的那种,陆痕顶级身材这句话她都说倦了。
关于触感的回忆总是连片的,她贪婪地一寸寸抚过他带着汗意的蓄力肌骨,而他平日里抿得刻直的薄唇也小心翼翼地亲吻过她,濡湿灼热的吻落在左肩的伤,珍视舔吻心口凶险疤痕。
仿佛残余的触感让原本被沈流灯忽略的左肩痛意明显了起来,她却不甚在意地抚上了自己的心口。
不过……她对他的影响当真有这么大吗?
郊外瀑布,一墨发披散的男子闭目立于水流冲击之下。
水流冲刷过男人坚毅立体的面庞,淌过笔挺健壮身躯,白色中衣早就湿透,犹如第二层皮肤似地毫无间隙地勾勒出每块肌肉走向,起伏饱满犹如细细雕刻的精壮肌肉力量隐蕴,染着血色的透湿布料洇出古铜色肌肤。
若不是他偶尔颤动的眼睫,苍白脸色让人觉得他不过是座置于寒潭多年的雕塑。
金光漫过山林,叶随风动,鸟雀争鸣,瀑布下犹如雕塑的男人几不可见地踉跄了瞬,继而一双灰瞳自水帘中刺出,带着潭底刺骨的寒。
经过整夜的冲刷,伪装或是赤气皆已不见,他恢复了他最原本的模样。
水汽下瞳孔纹路夹杂着深近黑的蓝,一如映着天空的潭,看似明澈平静,实则暗涌深藏。
眼前模糊一片,陆痕用力阖了阖眼,待到视觉恢复他才拖着早已没了知觉的腿游上岸。
纵是春夏之交,潭水依旧沁凉,在潭中泡了整整一夜的陆痕躺在岸石上都感觉到了些许温暖,更别提直直照在脸上的阳光了。
他简直就像刚从冰窖中搬出的冰雕,一和太阳打照面,冷气腾腾往上冒,融化的水珠顺着深邃眉骨滴落,为冷漠眉眼添了分易碎的脆弱感。
在瀑布底下硬生生站了一整晚,再怎么样也该清醒了。
昨日从密道中出来后,他便将沈流灯带回客栈了,闭眼简单帮她擦洗换好干净衣物后原是准备寸步不离地守着她的。
但许是药力未清的缘故,兴奋与暴戾杂糅,奔腾血液的热度迟迟不下,本就不安分的内力也有再度暴动的迹象,为了不伤到沈流灯,他只能在路盎然赶回时便匆匆忙忙离开,找个阴寒之地压制几要沸腾的血液,却没想到阴差阳错竟是突破了。
仰躺在石块上的陆痕看向自己伤痕累累被泡得发白的右手,一点点收紧。
并未刻意催动内力,手上便萦绕了圈浓郁的赤气,带着横肆的霸道。
长指松开,因为用力手上又渗出了血,陆痕视而不见,反手遮住了过于刺目的阳光。
林间微风将阳光绕进凉潮指间,温凉柔软的触感像是某人纤细的后颈,长指无意识收紧,却一把握了个空。
灯……沈流灯……
仿佛打开了某个洪流闸门,“沈流灯”三个字反反复复在脑中回响。
若说在瀑布下过夜之前,念着守着沈流灯能说是脑子不够清醒,但现在是足够清醒了,却还是下意识就会想到她。
犹如被强行浇熄的烈火仍有余温。
事态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也并非全然在意料之外,石室内的药虽厉害,但也不至于让他理智全无,若是他对她毫无情念,也不至于到后面失控到近乎走火入魔。
那她呢?
在安抚回应他的那段时间里,她抱着的又是何种心思?
陆痕试图在那段混乱记忆中回忆她的每个神情,可在那段犹如梦境般的旖旎中,更多能回忆起的是她微蹙柳眉,盈着水色的眸,颤抖着呼出热气微张的艳唇,鬓间细密香汗,高扬柔韧纤颈,颈侧令人沉溺的浅香……
光是稍稍回忆,那些令人沉迷战栗的触感便如巨浪般汹涌而来,如同瞬时重新回到了那闷窒艳诡的石室,陆痕耳根发热,赤气又有在灰眸中跃跃欲试之态,熟悉的药效灼烧感让他眉头拧起,强行中断了回忆。
看来想彻底解除药性硬撑是不行的,还是得回去找路盎然一趟。
沈流灯与路盎然吃完午饭没过多久,带着疲态的陆逊便回客栈了,还带回了一对气度不凡的中年夫妇。
在陆逊还未介绍给她们之前,沈流灯看着和陆痕或多或少都有相似之处的夫妻,心中早已有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