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软的。
“你该不会想问我为什么吧?”
看着陆痕眼中肯定的答案,沈流灯嗤笑了声。
“我们一同下山,一起被教主亲自教导,付出的努力差不多,我却总是不及你,比试输了受责罚我也只怪自己技不如人,教主更偏爱你我也认,但他却利用我去磨练你。”
陆痕拂开唇上的手,“我从未想过要同你争什么。”
沈流灯应道,“我知道。”
她脱口而出的信任让觉得失望的陆痕心中微动。
既然她知道又为何……
但沈流灯很快问了他另一个问题,“你知道孤柏渡为何只对我下寒毒,而不对你下吗?”
陆痕顺着她的问题,“为何?”
沈流灯低眸揉着被甩得酸痛的手腕,轻描淡写地道出了明教的辛秘,“因为寒毒于阳明心法有碍,他舍不得你这么好的苗子。”
“表面上说我们中能力更胜一筹者才能登上教主之位,可我的路早就被他切断了,说得倒是比唱得好听。”
沈流灯低低笑了起来,压抑的声音中尽是嘲讽。
笑够了,她抬眸狠狠瞪向陆痕,“我又何曾想与你争?可凭什么我的人生要作为你人生的陪衬!”
红着眼圈无奈不甘的模样可怜又可恨。
曾经与他生死与共的人现今却和他反目成仇,饶是陆痕这般冷情之人也不觉嗓音沙哑,吐字艰涩,“那你该憎恶我才是。”
“憎恶?”
沈流灯笑了下,转动眼睛打散将要凝聚下落的水泽,深吐出去的气像是叹息。
“要是感情一事能由自己控制得这般分明就好了。”
她停留在他脸上的目光,陆痕仿佛能感觉到她眼中的碎光一点点淌过他的肌肤。
锋利却莫名温柔,很矛盾的触感。
“你的长相脾性皆合我意,喜欢上你是件很难的事吗?”
“难道我害了你那么多次,你对我也就只有憎恶一词能全然概括吗?”
“还是你对盎然的爱也是你算计好的?”
陆痕打断了她的连串发问,“我对她无意。”
一连串的问题,他能回答的居然只有最后一个。
意识到这点的陆痕拧起了眉。
步步诘问演得正起劲的沈流灯被他的矢口否认打断施法。
她望着陆痕眉间的折痕。
好家伙,看样子还没开窍呢。
陆痕啊陆痕,活该你小子没老婆。
见他应该还处于爱而不自知的阶段,助攻沈流灯自动上线。
“旁观者清,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对谁这么上心,留在她身边极力掩盖身份,为了护住她就连命都可以不要。”
沈流灯苦笑道,“你放心吧,我不至于对她动手。我虽喜欢你,却也早知没了机会,盎然是个好姑娘。”
她点醒陆痕可不是出于什么好心。
她装作对他情根深种,不过是为了留在他身边防止他把自己搞没了,虐心这种事还是得交给女主来。
等他意识到自己爱上了女主,而女主最终只会是男主的,膈应不死他。
路盎然救过他,理应一命还一命。
不过若说他为之付出性命的人,路盎然并不是第一个。
当局者迷,她还漏了一个人。
陆痕问她,“愿意为之付出生命就算爱吗?”
这未免过于独断。
心怀鬼胎的沈流灯暗戳戳引导,“嗯……怎么不算呢?”
陆痕盯了她良久,直把沈流灯盯得头皮发麻才道:“既早知没了机会,为何还要待在我身边?”
“你只要认定了一件事就会竭尽全力去做,往往不顾自身,你想护着她,我便守着你。”
这句沈流灯说的倒是真话。
陆痕说难听点就是一根筋,驴脑袋,只想着达成目的,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命,劝也劝不住。
她守着他?
薄唇极轻地扯了下。
幼时她也曾对他说过这话,他信了,可没过多久她就推他进了蛇窟。
“连我都对付不了的人,就算你在也无济于事。”陆痕的语气像不屑又像只是在陈述事实。
沈流灯不卑不亢地给他分析利害,“若是你不压制功力,自是没我担心的份儿,可阳明心法运功明显,不想在盎然面前暴露身份的你必会极力压制,介时你最多使出三成功力。”
陆痕意味不明,“你倒是了解我。别忘了你修炼的也是阳明心法。”
“我有掩盖的药啊,实在不济……”沈流灯耸耸肩,“被暴露了就暴露了,反正我无需在心仪之人前遮掩我明教之人的身份,大不了到时候离开便是。”
似乎话里话外都是全心为他着想。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