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
许清徽刚好和一名女子将一袋沙袋搬运到洪流附近、递给那边负责在洪流中放置沙袋的人。
听到马蹄声,刚搬完沙袋的许清徽直起身,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循声朝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那骑马的人好像有点眼熟?
还没待许清徽看清,她感觉身体右侧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她没能站稳被撞得匆忙后退了几步以稳定身形。
却没想到身后就是洪流,脚下的泥沙早已在洪流的冲刷下变得非常脆弱,许清徽退了几步踩上去之后直接跟着泥沙跌进了洪流里。
许清徽在洪流里呛了好几口水,差点被水流冲走,幸好很快被人一把捞了起来。
惊魂未定的许清徽吐了好几口水才缓过来。
她这时认了出来,刚骑马过来的人正是沈怀川。也是沈怀川,将她从洪流中一把捞了起来。
沈怀川一行人已翻身下马,北竑和南风也跟着他。此时北竑已上前按住了刚撞了许清徽的人,许清徽认出撞她那人正是先前村民中一直唱反调的领头人。
此刻那人虽然已经被制住,却仍旧喊着“冤枉”“凭什么抓我”,拒不服气。
“老实点。”北竑手上使巧劲,将男子狠狠按在了地面,动弹不得。
许清徽和沈怀川对视一眼,都认出了彼此,也都有些惊讶会在这种场合下遇见对方。
沈怀川不动声色地解下了马背上的披风递给了许清徽。
眼神交换中,二人达成了共识,没有叙旧,而是先解决眼前之事。
吩咐被这变故惊到的其他人继续修筑临时堤坝后,许清徽开始着手解决被撞入水这件事。
“方才是你拿沙袋撞了我?”许清徽系好披风,问向被控制住的男子。
“什么沙袋,我不知道!”
那人拒不承认,一副死不认账的样子。
可许清徽心里很清楚,以刚刚的距离,只有这个男子有这个机会撞到她,其他在水中垒沙袋的人都站在堤坝的另一侧,离许清徽很远。
但是如果那人非要狡辩,也难以直接让他承认。
许清徽扫视一圈,对着方才与自己一同搬运沙袋的女子问道:
“姑娘,方才我落水时,你可看到了什么?”
那个姑娘仿佛已被刚才的变故惊傻了,怯生生地站在原地。
被北竑压着的那名男子恶狠狠地剐了她一眼,眼中威胁意味十足,那名女子被吓到打了个寒颤。
许清徽温言对她说道:
“无事,我们会保护你。你只需要将你看见的如实说出来就好。”
沈怀川也站在了许清徽身后,无言地提供了支持。
那女子看了他俩几眼,又胆怯地瞧了地上被压着的男子一眼,眼一闭似是下了很大决心地说道:
“我看见他拿沙袋撞大人了!”
许清徽宽慰了她几句后,转身对那男子说道:
“如今有人亲眼所见,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不过是意外罢了!不过是我搬起沙袋时不小心碰到了你,谁叫你自己站不稳!”
那男子还在嘴硬。
沈怀川幽幽地开口道:
“按天晟律法,故意伤人未造成严重后果者,需处十杖;拒不承认者,一经查实,三十杖后投入牢狱。”
沈怀川站在许清徽身后,听见他的话后,许清徽底气更足了。
她开口对那男子说道:
“我问你最后一次,你想明白了再回答。”
那男子有被沈怀川的气势吓到,又被他提起的严苛刑法惊到,片刻后慌张地承认了自己的过错,说他是因为先前的事看不惯许清徽,所以才打算给许清徽一个教训。
鉴于事态紧急,许清徽让他将功折罪,修补堤坝补罪,其他事以后再议。
在一众人的齐心协力下,临时堤坝很快就筑好了。
临时堤坝修了一米多高,洪水被拦截住,不会再危及到下游百姓。
众人收拾好东西后就准备回到山腰的临时营地休息。
路上许清徽凑到沈怀川旁边,她很惊奇沈怀川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受谭典史所托。其他位置的工程都已经完工,此处还没有,故来此查看情况。”
沈怀川牵着马,与许清徽并排而行。
“许......大人,怎么会在这里?”
许清徽尬笑了两声,回应道:
“这不是生活所迫嘛,总得找个糊口的差事。”
确实挺糊口的,谋糊口差事都谋到衙门头上来了,胆子真不小。沈怀川心想。
但是考虑到先前许清徽所展示出来的能力,她也确实有能力做好这份差事。
沈怀川对性别并没有什么特殊看法,在他眼中,做好事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