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恩,明里暗里跟太子不对付,李家覆灭,而太子的黑甲卫现身掖康,只为铲除一方匪寨。 对付李尚书她还能理解,为何要千里迢迢来剿灭一个匪寨? “在想什么?” 苏璟安的声音响起,沈宁钰回神:“今日受到太多震惊,尤其是你。” 毕竟,今日一见,才知往日所见才是他真正的面具。 “在盛京扮演浪荡公子,很好玩吧?” 她本没有嘲讽之意,但苏璟安心虚,尴尬道:“这不是,怕你被卷进来吗?” “可如今,我便是不想掺和,也不得不掺和了。” 苏璟安点点头,准备找个没人处,一五一十地把此行目的交待个一清二楚。 飞鸾突然扑过来抱住她,渐渐咧着嘴哭起来,后怕地道:“主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初一安排飞鸾一起行动,飞鸾救主心切,一路杀敌毫不手软,比之黑甲卫也毫不逊色,现在跟个孩子似的搂着沈宁钰就哭,才跟她并肩作战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沈宁钰尴尬地笑笑,拍拍她的肩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 “少爷!”初一紧随其后,“魏允同来了。” 魏允同一路上山,见半道上都是尸体,以为白虎寨遇袭,直到看到眼前人,震惊道:“宁钰,苏璟安?” 黑衣人进进出出,他不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沈宁钰不好回答,苏璟安道:“如你所见。” “这都是你的手笔?” 苏璟安得意抱臂:“不然呢?” 苏璟安现身白虎寨就像沈宁钰在掖康施粥一般突然,魏允同完全懵了。 沈宁钰扯了扯苏璟安的袖子:“好好说话。” 苏璟安抿嘴,魏允同见他衣着熟悉,不确定地猜测:“你,是秦十一?” “不是。”苏璟安睨了他一眼别过头去。 “一定是你!”魏允同大脑转得飞快,指责脱口就来,“我就说秦十一怎么偏对我意见那么大,原来是你假扮的。” 想到受过的屈辱,他控诉道:“我被抓之时,你坐视不理便罢了,那么多无辜百姓被劫,你怎能无动于衷?” 苏璟安脸色冷了下来。 初一解释:“世子此行有要事在身,掖康水患、袁兴绑人实属意外。世子本便计划好今日行动,为避免提前暴露令更多无辜人丧生,才决定顺势而为。按照原本打算,今日袁兴被抓后,所有俘虏都将获救。” “就是,若非我们头从中转圜,还想方设法给你们每人一口吃的,袁兴早将你们杀得一个不留。”其他人附和道。 沈宁钰听着,回忆自己所见,苏璟安令人带俘虏入席,又亲自提着饭桶来牢里,竟然真是为了让大伙吃口饱饭? “行了。”苏璟安打断手下的话,看向魏允同身后的兵,乐了:“魏大人带人前来,是为蹭白虎寨的午饭吗?” 魏允同听得出他话中的嘲讽。 沈宁钰关键时刻救他一命导致自己深陷匪寨,他此番是为了救她。他已见识到袁兴是何等心狠手辣,从昨夜拖到现在,他救人的速度的确太慢了些,若沈宁钰遇害,他现在只能看到一具尸体。 但他无从选择。许是惊吓过度,昨晚回去后他大病昏迷,再次睁眼就已天光大亮。他拖着病体集结队伍,却被任庆百般劝阻,最后还是他把刀架在任庆脖子上,才让任庆听话。 魏允同看向一直沉默的沈宁钰:“我今日前来,目的是救出你,既然你安然无恙,我也放心了。” “呵!”飞鸾嘲笑一声,别过头去。 沈宁钰客气回答:“是我执意推你走的,魏大人不必挂心。” 绑着袁兴的木板车由远及近推来,袁兴的狮子吼也逐渐清晰:“这些都是老子的东西,你们光天化日之下抢劫一空,无耻小人!” 苏璟安火上浇油:“从你库房搬出来的一应银两粮食,会全用在灾民身上,此乃积德行善,怎会无耻?” “用老子的钱做这些,要脸吗?”袁兴吼道。 “闭嘴。”苏璟安狠狠甩了他一掌。 因着苏璟安嫌麻烦,把这伙人悉数交由魏允同带回官府。 沈宁钰目送他们离开,揶揄道:“就这样把人交给他,不怕功劳也被他抢走?” “谁稀罕。”苏璟安满不在乎地回答。 沈宁钰还记着刚才他没说出口的解释,但四周人来人往,不便多言,便问:“秦十一人呢?” “我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