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来了!”她高兴着下意识冲他挥挥手,就要提着裙摆去找他,还没走出两步却被拽住了手肘。
宫泽看着那边的人微微眯了眯眼,看向疑惑回头的红子:“他好像不太对劲。”
“啊?怎么?”
“易感期。”属于Alpha之间特有的硝烟与战火,宫泽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来自那方的强烈敌意,夹在在浓烈且充满攻击性的信息素离。
而身边的几位Beta们皆是不明所以。那位可看起来不像是随时就发疯的人啊。于是他交代助理去取一支抑制剂,拿到手后熟练地将药剂抽入针管里。
“能打在腺体最好,如果觉得害怕或者实在担心,就打在离腺体进的你觉得安全的地方也行。”
宫泽简明扼要的交代了抑制剂的使用方法:“把他带去你的休息室吧,这个时候的Alpha需要相对安静的地方……还有熟悉的人。”
莫名其妙临危上阵的野红子握着手里的针管也跟着生出一种紧张感。对于了解Alpha的生理活动除却从事需要特殊行业的Beta比如医护人员和警察这种不轻易受信息素影响的职业,从来不在Beta的学习范围。相对来说的话,Omega们对此会更加熟悉。
她深吸了一口气,手里握着针剂重新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孔长青。拎着层层叠叠的婚纱裙摆走向他。
越是靠近,她就越能发现宫泽所说的不对劲是什么状态,他的眼神完完全全是锁定在她身上的。以一种极其直白和尽力在克制的侵略性的热度,感觉自己被网进了他的眼睛里。说实话,令人感到很不舒服。
“长青?”她走到他的进前,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却是出乎意料地热烫。她以为他很冷,因为他甚至在微微地发抖。
没有得到回应,红子牵住他的手尝试着问:“跟我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好吗。”
还是没有回应。不过她牵着他走的时候倒是很乖巧地跟着,没有强烈的反抗。Alpha暴走的危害不言而喻,四周进行了人员疏散。
“你自己可以打抑制剂吗,还是我来帮你?”
他仍旧呆呆地坐在那里,只是看着她,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觉得累,觉得冷,觉得热。他很想抱抱她,或者她来抱抱他。这种感觉比以往任何一个时期都要强烈,强烈到他看着自己视线离高了地面,伸出了手,尽管脑子里在叫喊着不行。
红子背对着全身镜侧头稍微尝试了一下自己脱下有些碍事的婚纱,基本不可能。放下手放弃的时候被拥进炽热的怀抱里,后退几步抵住了冰凉的镜面,冷得缩了缩肩膀。
余光瞥见桌上的抑制剂依旧完好的躺在那里没有被他问津,默默叹了口气。他抱得很紧,现下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松手。
“嗯……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你在发抖,可是你又很烫,感觉很像发烧。”
她双手虚虚地环着他的腰,犹豫了片刻还是安抚性地轻轻在他背上拍拍。
“我知道你很难受,可是你看,我是Beta,我没有办法释放信息素帮你缓解痛苦,你需要抑制剂。”
其实野红子从来没有遇见过孔长青的易感期,他是一个很让人放心的人,以致于有时候常常会忘记自己的身份和他的身份。也许会在哪个人的“啊不愧是Alpha”的感叹中会想起,原来他们出了男女的性别外还有这样一层差异。
Alpha们高大,强壮,睿智,英俊,似乎生来不和脆弱,敏感,懦弱,胆小字眼挂边。但他们似乎在某些时候也需要这样一个拥抱?
红子感受到他枕着的颈肩有湿润的凉意,先是僵了僵,后知后觉才明白那可能是眼泪,一时也有些着急:“我可以先出去,你打完针我再进来。”
不知道是哪个字触发了警戒,孔长青紧了紧抱着她的力度,声音里也泛着潮意:“我可以的,我可以熬过去的,你不要走。”
“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