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之处写下解释。 他抬头,随意挥挥手。 画像继续放库房吧。 “小姐,不是那种画像,”秋婳颤巍巍地开口,双手一抖,画卷展开。两个俊美的男人出现在纸面上。 韩慕眼睛眯起,看着面前的盛况。 秋婳将十几个画卷全部展开——都是男子画像。 “老爷说,”秋婳知道小姐和韩公子的情谊,可老爷交代的事情,她还是要照做,“这些都是江南才俊的画册,姑娘看看有没有合心的。” “老爷说,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若是韩将军真的打算纳妾,要早做打算。” 韩慕听完捂着胸口坐下。 我的好岳父,那真的不是我! 缓过来后,他看着画册上的男子。 “江南邱家,这男的不行,徒有外表,实则是个酒囊饭袋。” “柳策,家中通房就有两个;杜武,万事都听母亲的。” 这画册上的男人,都不如他半点好! “烧了吧,都是什么玩意儿!以后别拿过来了!” 韩慕在房间里不停的转圈,边转边掐腰,画像上的男的,只要留心去打听,就能打听出来他们的糟心事。 这样的男人还要把照片让从筠看,恶心。 两日后的钟粹馆。 冉从筠联系上韩慕在钟粹馆和云裳中间的一个地方租了一个小院子。 地方不大,冉从筠起初还担心姑娘们会不乐意,但从衢州来的姑娘们看到这处小院子,开心的不得了。 “将军,这里可以种菜么?” “将军,这里可以种花么?” 冉从筠笑着应好。 她拍拍手,将十几位姑娘聚齐,“你们除了我,还会有另一位主子,过几日就带她来见见你们。” 兴珠头一个举手,兴高采烈地说:“我知道,是冉姑娘!将军未来的媳妇!” 冉从筠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虽然有些奇特,她是她的媳妇。 “你们四人,以后去钟粹馆;你们六人,去绣坊;你们几个,等云裳开业了就去云裳,最近就先把这院子打扫一下吧。” “姑娘,”一个姑娘怯生生地说:“我们也可以现在去云裳帮忙的。” “对,我们可会干活了。我帮我爹担水,我一个人就能但两桶呢。” 冉从筠见识过这些姑娘的努力和刻苦,“我知道你们都很厉害,但你们只会使力气是不行的,要学会说话。” “明日会有几个姐姐来,教你们怎么卖东西,你们都要仔细学着,哪里不会就赶快问。” “我懂,村里的夫子说,这叫不耻下问。”穿着粗布衣裳的姑娘,红着脸说。 “你读过书?”冉从筠追问。 她垂下头,轻轻摇摇,否认:“我弟弟上过,我在门口偷偷听夫子讲过。” “以后你们也要上学。”冉从筠将她们聚成一圈,仔细解释:“你们要跟客人介绍衣衫、饰品上的图案寓意,自然要读些书。读书会很苦,但你们必须读。” 离开小院子,回到将军府,冉从筠躺在床上。 还是以前的老床,嘎吱嘎吱的声音已经不再影响她睡眠,她已经适应。 枕着一只手臂抬头看着窗顶,她去剿匪可能是上天注定的。 不然韩慕这种糙汉子,肯定一股脑把她们都送回家。 那就不是救了她们,而是害了她们。 次日清晨,可能是在韩慕体内的原因,每次她都醒得特别早,而且精力异常充沛。 冉从筠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起身。 轰然一声,冉从筠视线急剧降低。 内室的声音惊动安顺,他忙手忙脚爬进来。 将军头发散乱,整个人和窗一起,斜歪着,一只脚搭在地上,另一只脚还在床上。 冉从筠看着自己的姿势,汲上鞋,转头看向窗。 床脚处外侧的支架塌了,被她一个鲤鱼打挺,弄塌了。 冉从筠蹲下,观察着这个床腿,从前还没仔细观察过,这个床,它不是一个完整的床。 床腿曾经断裂过,修补后有用一个细棍钉在背后,不蹲下看,从正面是看不出来的。 冉从筠倒吸一口凉气,看向安顺:“这床?” 她又长长吐气:“罢了,你去干活吧。” 她两手叉腰打量着这个床,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