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你们三人从不瞀阁出来,你现在跟我说,不知情!”
见那人停下手上的动作,阿卿开口,继续与之周旋。
“今年寒冬走得晚,来得却凶,自家庭院里的花草如今冻得连芽都没打。想着来藏梵拿点花草种子回去。”
见那人神色半信半疑,阿卿艰难起身,挪动脚步,挡在落霄身前。
“您若不信,我怀中有个布袋,你打开一瞧便知我有没有说假。”
那人在阿卿身上摸出布袋,谨慎的打开,看了看。随即仍在地上。
“还有什么把戏,都使出来,这么一点儿东西,三个人一起,真当哥哥们好骗?”
“给了你们机会,你们偏不要,那就得委屈这位白净的小娘子尝尝我这蛇鞭的滋味如何——”
说着,从身后抽出鞭子,打在地板上,照着光,荡起灰尘和噼啪的声响。
见没得商量,阿卿猛地一撞,那人哎呦一声,趴在地上。
穹阳见状,顺势扑倒在那人身上,攥紧拳头,尽力朝身下之人的面门打去。
穹阳力气大,逮着机会就像个狼崽一样咬人不松口。
还未尽兴,便像个鸡崽子似的被拎了起来。
重重甩了出去。
蒙面之人扶起地上哀声哉道的另一人。
“别跟他们废话。”
那人捂着乌青的双眼,挥起手中的鞭子,朝向落霄。
眼见那如蛇信子般的鞭梢就要落在身上,闭眼之际,一道身影横在眼前,将自己整个揽在怀里。
鞭子噼啪声下,少年隐忍着,除了大口的喘气,只是将怀中之人抱得更牢。护得更紧。
“别、别怕、阿落,这次我来保护你。”
那人越打,愈是发狠,仿佛要为刚才的自己出一口恶气。
“你小子,敢打我!我让你打!”
刚才这么一撞,阿卿脚上的绳子已然松动。
脱去束缚,挡在穹阳身前,稳稳接住鞭子,鞭尾扫过手臂和脸颊,一道红痕悄然绽放。
见又来一个不怕死的,那人面目狰狞,眼神如刀。
“好了,待会将人都打残了,问谁去!”
见同行之人开口劝阻,矮个子才收住手。
吐了口嘴里的血沫。
落霄靠坐在墙角,抱着怀中昏迷的穹阳,哭声不止。
阿卿站在身前,同两人对峙着。
突然,少女止住哭喊,从袖口处掏出一节骨哨,奋力吹响。
未吹几声,那矮子嫌聒噪,上前夺了去。
落霄抱着穹阳,最后一点生的希望被掐灭。低落的泪水混着脸上的血,一齐滑落在少年的颈窝里。
看着穹阳深陷险境,阿卿正想着接下来的计策。
来时茯便万般交代,这药苗不可以落入他人之手,因此才给了这么一个法器,寻常人找不到。
正是因为如此,阿卿猜测眼前这两位很有可能是北洋的人。
茶水里下了迷药,绑人时又用麻绳,眼下既找不到药苗所在。连殴打都是动手动脚。
“这下知道药苗的下落了,嗯?小兄弟!”
话音未落,楼上传来脚步声。
“这么晚了,还有客人来,北良,你去看看外面什么事?”
姓北。
原先在北洋时曾经听沈老说过,北洋的人随着族落姓,这下更加证实了阿卿心中的猜想。
在两人厉声恐吓下,落霄闭上嘴。停止哭声。
矮个子走上楼梯,不一会头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眼前之人的怪异装扮使妇人立刻警觉起来。
见那么久那去的小北依旧不回来,那人从地下室走上去,查看情况。
刚走上楼梯,一个黑影便顺着楼梯滚了下来。
二人狼狈的爬起来,其中还不知道情况的那人开始骂街。
“他娘的,走路看着点!”
接着,话音还未落。从楼梯上走下来一位女子。
落霄看着楼梯上娘亲的身影。
“阿娘!阿娘,我在这。”
地下室灰暗,听见落霄的喊叫声,妇人赶忙走到三人身边,看着蓬头垢面的女儿,泪痕挂满双颊。
眼看这种情形,楼梯口二人也交流了两边得到的情报。选择趁人不备,赶紧开溜,但事情并不像料想中那样如意,两人被逮住。
栓狗似的被栓在楼梯扶手处。
看着女儿怀中的少年,妇人一顿。
“是这孩子…” 心中正想着。
“阿娘!你快、快救救他!”
眨眼间,三人出现在了茶楼的房间里,落霄守在卧榻旁,担忧的看着榻上的人儿。
妇人坐在圆桌两处,眼神定在阿卿身上。开口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