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栀枝察觉到了不对。
她一脸期待的看着母亲,姜母环着她的动作一顿,,表情有些僵硬:
“你表姐好着呢,她没事。”
“昨天一天没有好好吃东西,肚子饿坏了吧?”
母亲一边说着话,一边从顾聿之手里接过来粥,遮掩着绕过了她的话题:
“昨天的事还要多亏了聿之跟鹤年,市最好的内外科医生过来了,还有国外相关方面的专家,恰巧遇上他们来华,用的还是特效药,所以你现在才能看起来跟个没事的人一样。”
“但是人家医生也说了,伤筋动骨100天,就是用上最好的药也不能懈怠,也得好好的养着。”
“从今天开始,妈妈什么都不做了,就每天在家里做饭,照顾好你,等什么时候身体健康了,什么时候才能去外面玩儿……”
“来,张嘴。”
煮的软烂的小粥有些微微的粘稠,红色的番茄点缀着绿色的菜叶,虾仁切的碎碎的,金黄的玉米随着勺子搅动的动作隐隐约约,发出诱人的香气。
姜栀枝乖乖张嘴。
事情还是很怪的。
母亲言辞闪烁,系统没了踪影。
如果这两件事情真的有联系,乔颜估计真的出事了。
只是看这群人的样子,半点都不想告诉自己。
看来只能等她下了床,偷偷去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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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栀枝一顿饭吃得很慢。
她真的有点饿,母亲喂得又太小心。
姜栀枝索性自己接过来勺子自己吃。
番茄虾仁粥是香的,可三道视线盯着她,母亲满脸温柔倒没什么,另外两道就是现在再温柔,姜栀枝也不敢松懈。
她一边拿着勺子慢吞吞的往嘴巴里送,一边琢磨着接下来的事该怎么做。
现在脚踏两只船的事果然暴露了。
她现在生着病,他们俩收敛着尚且还能呛成这个样子。
万一等她病好了,那还不得打起来了。
又或者说他们俩不打,毕竟他们俩早就是好兄弟了。
说不定他们俩会调转枪头,对准自己。
把她围在中间,阴森森地质问她为什么要欺骗他们,在恶狠狠的掐着她的脖子,问她究竟要选哪个?
姜栀枝倒抽了一口凉气。
姜母没看明白:“很热吗?”
身后传来一点轻笑,不知道是谁发出的,笑得姜栀枝人都麻了。
姜栀枝磕磕巴巴,“咬到舌头了……”
“这孩子,也不知道随了谁?”
姜母一边心疼,一边忍不住笑,用手帕擦了擦她唇角的痕迹,
“医生说最近用了药,要吃一点清淡的。”
“等过两天你好一点,想吃什么都可以,妈妈都给你做。”
手里捏着勺子的女孩点了点头。
她没说话,一只手舀着粥往嘴巴里送,卷翘浓密的长睫垂了下来,在眼下的嫩白皮肤上打出小片小片的阴影。
另一只手乖乖的放在被子上,丝质睡衣在阳光下闪着粼粼光泽,袖口的刺绣是一节花枝缠绕的粉色玫瑰花。
昨天去彷山没有过夜的打算,她并没有带睡衣。
今天的这间房子明显也不是在医院。
恐怕为了她的伤势,她依旧留在彷山,但山上条件不好,这里或许是之前见到的那栋坐落在山谷中的别墅。
裴家的别墅。
裴鹤年选的衣服。
好兄弟裴鹤年为他口中的“弟妹”选的衣服。
太妙了。
妙得姜栀枝眼前一黑,总觉得这张床上,这个房间里,包括房间里另外喘气的那两个人,哪哪都是陷阱。
裴鹤年跟顾聿之,必须要想个办法支走。
圆溜溜的眼珠转了几圈,姜栀枝放下勺子,正打算开口。
冷不丁的,一道急匆匆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呼吸急促:
“枝枝!”
姜栀枝闻声抬头,对上了风尘仆仆的席靳。
对方没有像往日一样,将每一丝头发都打理的恰到好处,或许是跑得太快,鬓角的发丝有些凌乱,露出光洁的额头。
碧蓝的桃花眼带着焦虑,眉心紧锁,朝她的方向大步跨来,眼里都含着一层水光:
“怎么这么严重?昨天上午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跌到山下去了?”
搭在被子上的手连同睡衣上那只缠枝玫瑰一起被握住,席靳力气有些大,捏得她甚至有些疼。
“我已经没事了,席靳,你怎么来了?”
“是我告诉他的——”
“是我缠着伯母非要问的,”
席靳急急地打断了她的话,骨节分明的大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她的脸,像是空气中飘下来的羽毛一样,甚至刚刚碰到她的脸颊,那只手就骤然握住。
深邃的混血脸庞染着忧色,眼底隐约闪过一点水痕,声音闷得吓人,
“昨天晚上本来想问你结婚的时间,可是怎么都等不到你的消息,一直到今天早晨,你都没有回复。”
“之前暗示过有意向上恋综,《心动时刻》的导演又联系了经纪人,这次我拒绝了,但对方跟我的经纪人很熟,对方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