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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井里的女人(1 / 2)

为了给我治病,我爷不仅杀光了村里的鸡和狗,还杀了人!

我爷是十里八乡医术最好的赤脚大夫,在那个出门靠走的年代,他的一句话就是阎王爷的生死簿。

只是他给人治病的办法太邪门了,不是把活鸡的脑袋砍下来,血淋淋的扔在药锅里,就是剁了活山羊蹄子当药引,而且煎药还必须要用我家院里的井水。

村里人都说那是一口药井,但是我却总能听见井里有女人喊我名字。

一开始,还是一个女人在喊,后来就变成了两个,再后来,喊我名字的人越来越多,究竟有几个人都数不清了。

我跟我爷说起这事儿的时候,我爷却说:“你阴气重,比旁人多了具魂魄,身子虚,才出幻听。等我把你病治好了,你就听不见了。”

我的确像是得了怪病,如果单看我脸的话,我也算得上剑眉虎目,红唇齿白。

但是,我全身也就只有脸能看。

从脖子往下瘦的就像是皮贴着骨头一样。要是,我不穿衣服,看着就像是有人把我脑袋砍下来,安在了一副骨头架子上。

我一天三顿饭,早上和中午还算是正常,晚上那顿饭,我爷必须得看着我,他只要一不留神我就能吃到停不下来的程度,直到撑昏过去为止。

我一旦抱着饭锅不撒手,我爷就赶紧按住我,往我嘴里灌井水。只要那口水喝下去,我就不拼命吃东西了。

从记事儿起,每年过完了春节,到了农历二月初八,我爷就要带着我给院里的那口井上香,每回都是杀鸡宰狗撒一地血,末了还要我往井里扔东西。

那东西用白布包的严严实实,摸起来软趴趴的,扔进去前不是让我拿鞭子往布包上抽,就是让我拿刀隔着白布砍两下,最离谱的一次,是往我往布包上倒了一壶开水。

我每次动手的时候,都能听见白布包里有女人在尖叫,那声音要多惨有多惨。

我爷却瞪着眼睛告诉:“你不想让她们半夜喊你就使劲打。”

我也就只能照着做了。

我十二岁那年,又到了我爷该往井里扔东西的时候,他却没找我。

我还以为我爷把这事儿给忘了,就隔着窗户往院子里看,等着我爷回来。

子时刚过,我就看见我爷背着偷偷摸摸扛着什么东西进了院子。

我仔细一看,才发现我爷那是扛着一个用白布包着的人哪!

我吓得赶紧往后缩了缩身子,我爷也没注意到窗户那还躲着人,就那么从窗口那径直走了过去。

我再往我爷身后看时,原本包在人脸上白布不知道怎么崩开了,白布里的头发一直垂到了我爷脚跟上。

原本还是面向我爷的女人,忽然间转过了头来,惨白的脸上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我不放。

我直觉得一阵头皮发麻,那女人的眼角上却流出了血来,鲜血就那么跟着我爷脚后面滴了一路。

我爷把女人扛到井边之后,抓着女人的两只脚把她倒着拎起来,顺进了井里。

女人还没落井之前,一直瞪着眼睛看我。

我也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直到那个女人掉进了井里,我才坐在了地上。

杀人了!

我爷杀人了!

我想要站起来,却眼前一黑昏倒在了地上。

等我爷把我抱回家里,我就发起了高烧,烧得满嘴胡话,一会儿喊杀人了,一会儿喊让我爷快跑。

那噩梦更是一个接着一个,一会儿梦见被我爷扔下去的那个女人,坐在井边上对着我笑,还招手让我过去;

一会儿有梦见,好几个女人从井里爬出来,蹲在窗户底下喊我名字;

一会儿又是看见几个女人的手抓在我胳膊上,想把我从窗户那拽出去。

我被吓醒好几次,又昏睡过去,一直到我退了烧,我爷才跟我说:“你是不是看见我往井里扔人了?你看错了,那是个死人。我带你去看。”

我爷说着话就要往外面走,我却在他身后说道:“爷,你扔的真不是活人吗?我梦见她们找我讨命了。”

我爷猛一回头:“你都看见了?”

“你还看见什么了?”

我赶紧说道:“我梦见七个女人拽着我胳膊,要把从窗户里拽出去。”

我爷掐算了两下,脸色顿时就变了。抬手就往自己脸上抽了两巴掌:“怎么就看错了?”

“这回可要了命了。”

我爷急得光着脚在地上连转了几圈:“还有救,还有救……”

“你快起来跟我走。”

我刚得了一场大病,哪还有站起来的力气,我爷硬是把我拽着上了拖拉机。

我爷开着拖拉机顶风冒雪的赶路,我裹着棉被坐在车斗里,却看见车后面多出来一排脚印,那样子就像是有一群看不见的人跟着车跑。

“爷……”我回头去喊我爷的工夫,眼角的余光里就看见车斗后面多出一个人来,对方双手按着车斗边缘,想是要往车上爬。

等我再后头看时,那人却没了踪影,落在车斗里的浮雪上却多出了一片像是人坐的印子。

那人上车了?

还坐在我边上了?

我伸手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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