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后,宋殃倒在桌子上。
“宋姑娘?”柳云姝抓着她的胳膊,轻轻推搡下喊了声。
宋殃没动静。
她又看了眼院子外,春莺的身影也不知在何处。
好时机。
柳云姝把宋殃醉酒的身子从椅子上扛起来,在扛起的瞬间,稍稍皱眉,“平日里倒是弱不禁风惹人怜的样,倒是有些重。”
为了计划,柳云姝咬牙带着宋殃去往屋内。
把宋殃扔在床榻上,柳云姝轻喘口气,目光落在屋内暗处,“你可以出来了。”
“夫人。”一男子上前,朝着他稍稍行礼。
“动手吧,尽快些。”柳云姝那愤恨目光划过宋殃脸庞,转身走出屋子。
她今日来自然不是真的来给宋殃赔礼的。
没想到三言两语柳云姝便能哄骗她让她喝酒,明明不会喝酒,却硬生生被柳云姝灌了好几杯没了意识。
“呵,我还以为你多么厉害,如此看来不过尔尔。”柳云姝站在门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失了清白,你如何继续勾引裴书卿?怕是裴颂安也会嫌弃你。”
她心里在盘算着。
脑中已经有了宋殃失了清白,衣衫褴褛趴在床榻边,泪眼婆娑好不可怜地祈求裴颂安亦或者裴书卿,但二人都嫌弃她,最后宋殃被赶出裴府的画面。
当真是爽快!
屋内。
宋殃肌肤白里透红,喝了酒的她呼吸间还带着醉人的芳香,身子软软地倒在床榻上,与周遭的桃色帷帐相映衬,让床榻边的男子多了几分口干舌燥感。
他没发现的是,宋殃的身子似乎在动。
很微小的动静。
“也不知你这小女子怎么得罪了夫人,但我这也是没法子,你且忍忍,我会尽快的。”他坐在榻边,纤细冰凉的手指贴在宋殃的小脸上。
平日里,宋殃都会保养身子。
要想计划成功,身体是必不可缺的一部分。
男子的手往下滑,手指勾了勾宋殃衣裳。
似乎是因为那股冰凉感,让宋殃惊醒过来,瞥见眼前人,惊愕:“长公子?”
而后,又察觉不对,“你不是长公子,你是何人?”
醒来的缘由,是因为没摸到东西。
虽说裴颂安会护着她,但她不信任何人,只信自身,每日睡前会在床榻下放着一把剪刀,若是出事她还能有动手之力。
毕竟她不能全托付春莺能把裴书卿找来。
剪刀好像不在这一边。
在另一头。
醒来的缘由是她想去另一头拿剪刀。
他的眼神晦暗不明,身子朝着她靠近,嗓音低沉,“你无需管我是何人,今日,我与你便要欢好。”
“不要!不要……!”宋殃小脸满是慌张与畏惧,疯狂后退。
但怎么退,都没办法到她想去的地方。
男人的身子越发靠近,而他那张脸宋殃也看得十分清晰。
那是一张跟裴书卿有着七八分相似的一张脸,眼尾处点缀着一颗过于妖冶的红痣,身上还有过于呛鼻的香粉味,衣裳更是花花绿绿的极为张扬。
“你就把我当你们的二公子,我不是跟他像吗?”他手落在宋殃身上,嘴角带着笑。
宋殃打掉他的手,疯狂往另外一边蜷缩,“若是此事被裴府人知晓,定不会饶了你。”
“无碍,反正到时候你已经**了。”话落下,他手猛地伸到宋殃跟前,“嘶拉”一声扯掉她身上那单薄衣裳。
没想到柳云姝来这一手。
龌龊至极!
但现在没空想那么多,宋殃得想法子赶紧逃。
在男人再次想要扑过来时,宋殃看准时间朝着床榻的另一边跑去。
但一只冰凉的手陡然抓住她的脚踝,在宋殃惊慌时,整个人被带回床榻上,而后男人的身子朝着她压过来。
“柳云姝给你多少好处?我给你更多。”宋殃咬着牙,想要拖一拖。
春莺肯定知晓出事去找裴书卿。
也不知裴书卿会不会来。
若是不来,宋殃也难以对付这男子。
嘶啦!
身上的布料又被撕扯下来,男人的气息落下,“但是我更喜欢姑娘这身子,放心,我从未碰过其他女子,你是第一人,我也会让姑娘舒舒服服的。”
“别……”
宋殃手摸了摸床榻另一边。
她看着男子眼底迸发而出的**,吃力地摸着床榻下的剪刀。
当摸到那股冰凉时,宋殃心喜。
砰!
门却在此刻被踹开。
随即,身上的男子被扔到一旁,那股沉重感消失。
得救了。
宋殃松了手,在看到裴书卿的那瞬间,便从床上起身捂着身子,眼角的泪水决堤,嗓音沙哑委屈,“长公子,你可算来了。”
“他不是裴府人。”裴书卿看到男子身上的打扮,眸子冷下去,“你是何人?为何在裴府?”
跟着裴书卿过来的还有春莺,她把宋殃从床榻上扶起来,语气带着关切,“表小姐,你可还好?”
“幸好长公子来得及时,春莺,你能去给我烧点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