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颜色,瞬间刺痛了盛帝的眼睛。
他瞳孔急剧收缩,这一刻仿佛从江浔身上,看到了一个从往昔记忆中走出来的身影。
稷儿弥留的那一夜,穿的就是这样一件天青色锦袍,脸色白得像霜雪,无力地躺在他的怀中。
稷儿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可他一张嘴,一缕缕鲜血就从他嘴角溢了出来,顺着下巴蜿蜒而下,浸透了胸前的天青色衣襟,红得刺目。
“父皇......儿臣......不孝。”
“太子妃和......和烨儿,阿浔......阿浔......父皇答应儿臣......可好?”
稷儿的双眼费力地半睁着,望向他的时候,眼神中满是痛苦与不舍,甚至透出一股哀求。
他彻彻底底慌了神,胡乱地点着头,瞧见血渍在天青色锦袍上不断蔓延,顺着衣褶缓缓滴落,淌到了他的身上。
他就这般抱着稷儿,抱着他逐渐冰冷的身体,一遍遍摩挲着稷儿的脸,口中忏悔着,泪如雨下。
“是父皇错了!稷儿,是父皇错了!”
满心的悔恨与自责几乎将他的魂碾碎,只剩一副躯壳,在无尽的慌乱与错愕中瑟瑟发抖。
“呃呃呃......”
喉咙里发出了干哑破碎的声音,盛帝面色惨白,最后选择紧紧闭上眼睛。
仿佛这样,就能将当年所有不堪与罪孽排斥在外。
可眼眶之中泪水早已蓄满,此刻还是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滚落,留下一道湿漉漉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