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七安一坨粑粑直接夹断。
他快速以以意念打字。
【三号:你如何得知?】
他确有和二号提过有巡抚队伍出发云州调查杨川南勾结山匪一事,且就在发现趸船血光异常之后。
但魏安在巡抚船队中一事,他可从未提及。
遥在云州,某处贼寨中临时搭建的棚子,一英气女子诧异了瞬。
这么沉不住气?
果然,三号就是魏安吧。
儒家弟子,与打更人有干系,两项条件均符合。
【六号:二号,魏先生乃良善之人,你欲何为?】
六号也蹦出来。
许七安这才意识到不对。
从此前的交流中不难推论出,二号嫉恶如仇,甚至对元景帝都有意见。
对魏安…素未谋面,怎会有坏心思?
是他紧张了。
【二号:我也曾听过正气歌,岂不知魏安事迹?他是否良善,我尚不知,却十分欣赏他斗倒程学!国子监占据朝堂,都是些什么玩意!】
【六号:是小僧失言了。】
楼就是被他们聊歪的!
许七安正要将话题拉回来时…
【一号:三号,你如何知晓魏安去云州?】
一号也不潜水了。
问的正是他要问的。
许七安想等一等二号的回复。
【二号:我不告诉你!】
许七安,“…”
【三号:我也想知道,二号你如何得知?】
【二号:云州都传开了,也不是什么秘辛。】
他们出发才这点时间,云州都传开了?
许七安皱眉。
不妙啊。
得提醒魏安。
远在京城,揽月殿中,怀庆蹙眉地望向南方。
…
入夜
“好,我已知晓,多谢宁宴兄。”
魏安道谢。
许七安见他平心静气,似一点不意外。
想了想,再提点了句,“无恙,这是否是曾控制你幕后之人所为?”
“或许吧,谁知道呢。”魏安语气轻松。
估计他也有后手底牌吧。
许七安这么一想,不再纠结,回自己寝室。
禹州漕运纲运使勾结云州山匪、意图谋反一事暂查不出结果,巡抚船队不能停太久,张行英只能做汇报,赶赴云州。
此后几日,魏安生活作息仿佛重回原世界,甲板、寝室,梳理自身、演练撼山拳。
闲暇之余,南宫倩柔或刘泓等人会充当陪练,与他喂拳,增进实战经验。
直到这日,船队停靠青州,众人终于有短暂时间下船,舒展筋骨,放松心神。
甫一登岸,遥遥便瞧见一名身着绯袍的中年男子领了青州一众官员立在码头。
“这般隆重?”
张行英立即理了理衣袍。
又非为你。
南宫倩柔和许七安腹诽了句。
“见过张巡抚。”
杨恭为青州布政司,从二品。
张行英虽为巡抚,却并未加类似‘提督军务、兼理粮饷’之类的衔,也为从二品。
杨恭自不必太压低自己姿态。
当然,这与杨恭底气硬也不无关系。
他自上任以来,扫除一百七十八位贪官污吏,一肃青州官场风气,以身作则,奉公廉洁,一心为民。
张行英还礼起身后,脸上挂起笑意,感慨道,“子谦,听说你在青州好大一番手笔。”
“扫了些蠹虫米虫罢了。”杨恭摆手,没所谓地道。
与张行英客套几句,杨恭吩咐了手下官员引张行英一行人去歇息。
独拎出魏安,要其与他同乘一辆马车。
“紫阳居士,好些时日未见,您一切安好?”
马车旁,魏安行礼问候道。
待他起身,迎接他的是极其复杂的目光。
总结之,颇为懊悔!
“当日我若坚决辞官,你已是我之爱徒,有他陈幼平什么事?白让他捡个大便宜,张谨言、李慕白也是,忒不中用!”杨恭吐槽道。
魏安忙道,“紫阳居士,老师让我与张师学兵法,与李师学对弈,与院长学刻录战斗之法。”
杨恭眼睛一亮,“那你再与我治学。”
魏安怎好拂了人心意。
他退了半步,规规矩矩地深深作揖,“杨师。”
“好好好!”杨恭连连点头。
“院长来信我已收到,走走,去我家中,你师母已为你布了席面。”杨恭一把捉住魏安胳膊。
…
杨府,书房
杨恭捧了一张纸,心中连连作叹。
“得你,书院之幸也。”
最后只这么一句。
“书院师长助我更多。”
魏安道。
“虽说儒家入了品便可过目不忘,我仍觉你这拼音法易学易懂。”
杨恭直接忽视他的话,道。
魏安索性切入正题,“州下府、县办学堂之事,孩童学杂火补食费无须杨师忧心,由叔父出资,劳杨师召一批学子、士子学习此法,再教授入学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