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商贸处和海关科。
县衙下面设庶务处,统一管理财科、衡律所、市政科、人事科、海关科等需要单独设立但人数不宜太多的部门。
庶务长由黄胜担任,同时还担任工业系统的负责人。
农业处和教育处由苏峻堂负责,但不挂名,只在幕后操持,等谈判结束后再说。
为了充实这些新成立的部门,除了原有的吏员直接划拨到新部门外,还需要再招录一部分新的吏员,以及为这些部门任命其长官。
人才不足的弊端再次显露的一览无余。
冯天养不得不将几个原定刚培养好放下去当副乡长的年轻吏员留在了新改组后的县衙。
如原刑房吏员边元进任巡警队长,原工房吏员赵子训任市政科长,原户房吏员丁尚新任财科科长等。
工业系统同样面临着麻烦,所有厂子都是黄胜亲手设计的蓝图,目前技术工人群体虽然已初见雏形,但懂工业调度的管理人才却十分罕见。
黄胜虽然也在着手培养管理人才,但工业体系相对复杂,按照他的预计,这些人至少还有半年才算得上合格的工业管理人才。
三人闭门头脑风暴了三天后,随后召开会议宣布调整后的方案。
参会人员相当之复杂。
团练和预备役系统营以上军官、各乡乡长、原六房的主办,以及县衙改组后预定的部门负责人,以及被喊来后又惊又喜的农玉亮。
会议地点设在了县衙的正堂,来参会人员多达近四十人,大多数之前互相都没见过面,此刻被喊来一起参会,颇有些兴奋的互相打量,然后低声交头接耳讨论着今天会议的主题。
连冯天养和黄胜两人来到正堂之后都是同时一惊,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参会。
示意众人安静之后,冯天养随即宣布了县衙各部门的改组计划和人事任命,一时间引得堂中众人议论纷纷。
有人喜笑颜开,有人阴沉不定,有人如听天书,有人如梦初醒。
尤其是原六房的主办,只有三人成功转任新的部门负责人,如人事科长由原吏房主办转任,市政科由工房主办转任,户房主办转任农业处长。
原礼房、兵房、刑房主办则在此次调整中失去了原本的职位。
好在冯天养并还是有心照拂三人的面子,三个人都安置到了庶务处,避免出现在原下属手下任职的尴尬局面。
体制理顺之后,果然颇有些气象一新的意味,冯天养终于能腾出手来将自己的主要心思用到军队方面了。
此前,军队的主要训练都是由阿方索负责,虽说训练颇有成效,但离冯天养心中那支百折不挠的强军,差的还很远。
最显而易见的两个缺陷,便是信念和军魂!
军魂需要靠战场环境去塑造,但信念,却是必须要冯天养亲手根植于这支团练武装骨子里面的东西。
为何而战!
搞不明白这四个字,部队训练再好,纪律再严明,装备再精良,也顶多是一流强军罢了。
想要培养一支打不垮,拆不散的不败强军,就必须要把这四个字牢牢的刻在骨子里。
用了整整五天的时间,冯天养总算整理出了一套整军思路,于二月二十三的傍晚,来到一团驻地,在其团长席三宝的陪同下,来到一营一连,开了一个班长以上军官会议。
“旅长的意思是说,让俺们连搞个试点,让原来苦出身的兄弟们都说一下自己原来受过的苦,而且让俺带头说,俺说完后班排长带再说。”
一连连长甘二牛摸着后脑勺有些发懵,不明白自己旅长这是啥意思。
大家都是苦出身,原来过得都是当牛做马,水深火热的苦日子,现在好不容易过上了好日子,好端端的回忆那干啥。
“就是这个意思,甘二牛,你家原来是干啥的,咋当的周家佃户。”
冯天养微笑点头,看出甘二牛有些不愿意,却是直接点着他开问。
甘二牛又挠起了后脑勺,颇有些张不开口,但看着冯天养鼓励的目光,还是鼓起了勇气开口。
“俺爹俺娘原本家里是有地的,但是官府收的捐税太狠了,俺家交不上,借了周家的银钱,后来为了还账连地卖了,但那滚的利太多了,卖完地也没还清账,便成了周家的佃户。”
“那你呢?”
冯天养用鼓励的目光示意甘二牛继续讲下去,甘二牛知道刚才自己没说错,于是挺了挺胸膛,继续开口
“俺自小给周家放牛,等到了十五六会干活的时候就成了周家的长工,后来签了卖身契,连长工也不是了,成了会说话的牲口,俺们当时全家一年得有半年吃不饱,全家拼了命的干活,却慢慢都签了周家的卖身契,连佃户也不是了,成了家奴。”
“俺当时不明白,为啥俺干的活越来越多,欠的账也越来越多,头一年赊了三斗谷子的银钱,来年却得用六斗谷子去还本金,再用四斗谷子还利息,直到俺当了兵才明白,那些黑心的粮商和周家那都是一伙的。”
“那些人就是吃俺们这些穷人的肉,喝俺们这些穷人的血富起来的,俺不怕大家笑话,要不是咱们旅长来了,俺全家用不了几天就都的饿死了,俺当时整天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