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盖了那完整的天规。
所以,那天规就算被推了出来,也注定要在敖丙的掌控之下——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规越发的森严,越发的完整,敖丙的权柄,便也会随之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对于那许许多多的神祇而言,这几乎是一个解不开的死局。
而对于那些大罗而言,也同样如此——虽然说着,不能令敖丙全掌天规,可在敖丙完全不曾犯过什么错,也没有被人拿住任何小辫子的情况下,除却敖丙自己退出之外,他们还有什么理由,来不让敖丙去执掌那天规呢?
所以,在如今许许多多的仙神,包括一些大罗的眼中,在这一次的天庭盛会之上,敖丙便会以司法大天君的身份,立于天地之绝顶——这位以天规而得道的司法大天君,更是有极大的可能,借着天规完善的时候,摘取大罗的道果。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这一次的天庭盛会,不会横生波折,这位被所有人都盯着,等着有机会瓜分其权柄的司法大天君,不会犯错。
同样的,在这个时候,作为司法大天君的敖丙,也绝对不会去犯错,绝对不会给任何一个人瓜分自己权柄的借口——在这一场盛会当中,他只需要求稳,就能摘走那最为鲜美的果实。
而这,显然不是那些人愿意见到的场景。
所以,他们需要敖丙犯错。
而很显然,他们所选择的突破口,就是敖丙麾下的这些巡天使者。
敖丙若是应下了这些巡天使者的要求,那在即将召开的盛会上,便会和天庭的那些仙神,发生极其尖锐的矛盾和冲突——而这,显然就会给人以口实,而且,这发难,并不符合天庭的大局。
一个不符合天庭大局的司法大天君——就算他没有犯过,可和天庭的方向不一致,就已经是最大的错。
这样的人,显然是不可能执掌天庭法度的。
而若是敖丙拒绝了这些巡天使者的要求,将那案卷压下——那很显然,敖丙会丢掉这些巡天使者的人心,从而使得他这位司法大天君和巡天使者之间,出现裂痕。
而这,便意味着,天规在一个方向上的不稳定。
有了这不稳定,那就算天规是通往大罗的道路,敖丙也不可能轻易的摘下那道果——同时,司法大天君和麾下巡天使者的矛盾,更是会让那些巡天使者们犯错,最终,巡天使者们犯下的错,都会追溯到敖丙的身上。
这,同样也是剥离敖丙权柄的借口。
当然,在这抉择之间,敖丙也有别的选择——那就是,提前安抚好自己的巡天使者,将自己的考量,逐一说来,表示自己并没有要不论过往的心思,而是会在天庭的盛会过后,按照巡天使者们查证的结果,逐一处理,以彰显天规的威严。
如此,既能全了玉皇和那些大罗们的颜面,也能稳住司法一系的人心。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便有人找到了这些巡天使者们,向这些巡天使者们分析了当前的局面,以此诱导他们向敖丙逼宫,让敖丙不得不在自家的羽翼和天庭的颜面之前,二选一。
至于说为什么敖丙会认为是有人在诱导这些巡天使者——原因也很简单。
后卿他们显化于天地之间,也不过三十三年而已!
就算他们在后土娘娘的梦境当中,经历过了一生,可就算如此,他们当前的见识,也并不足以到能窥视天地大局的地步,更不可能知晓这一场盛会对天庭的意义,对那些大罗的意义,和对敖丙的意义,更不可能在当前的局面之下,对敖丙进行逼宫。
“大天君,三十三年的查证,不眠不休。”
“纵然是无数的诱惑,无数的引导,我等巡天使者,也依旧是恪守大天君的法度,不曾有丝毫的逾越。”
“纵然有无数人推拒,为难,我等也都竭尽所能的,将能查的事,能查的人,查得清清楚楚。”
“我等不曾有负大天君。”
“而今,是该大天君证明,大天君不曾有负于我等了。”
看着接过了玉简的敖丙,后卿便又是一礼。
“是啊。”闻言,敖丙亦是叹息。
“三十三年以来,尔等恪尽职守,不曾令巡天之名蒙羞,更不曾有负于我。”
“而今,便是我该来证明,我不曾有负于你们。”
“是该我来向你们证明,你们的心血,不会被我浪费。”
……
“算时间,那位司法大天君,应该是已经被他的巡天使者们给拦下来了吧。”
天庭的殿宇当中,有人轻轻捻起棋子,在面前的棋局上一落。
“依道友之见,司法大天君会怎么选呢?”棋局对面,同样有人点动棋子应手。
“难道会有人拒绝摘取道果的机会吗?”正说着,便又是第三人出现在棋局当中,往棋局之内投下一子,令这棋局,变得更加的复杂起来。
“如果是我,我肯定是要将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巡天使者们给尽数镇杀的。”第三位落子的人,看着棋局的变化,眉头皱得老高。
“可惜,以那些巡天使者和幽冥的关系,便是镇杀,也都无用。”第一位落子的仙神轻声一笑,再一抬手,便又在棋局上落下一局,星辰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