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在看着,他若是不能给沈晚和督军一个交代,他这个阿爸难辞其咎。
当着外人的面发疯打人,总比被人说他这个叔父什么也不做的好。
沈明远这一巴掌,彻底打醒了沈妙。
沈妙捂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沈明远,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掉。
“阿爸,你竟然打我?为了沈晚这个贱人,你竟然打我!”
沈明远气得脸色铁青,指着沈妙的鼻子骂道,“你还有脸哭?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竟然敢在晚晚的婚礼上给我惹事!”
今天不光是沈晚的婚礼,也是颜枭的。
颜枭是什么人,敢算计他,是不想活了吗?!
“督军。”
“夫人。”
沈晚和颜枭这才姗姗下来。
沈妙惊恐地看向颜枭,却见他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眼神中没有一丝怒意,反而带着一丝玩味。
沈晚躲在颜枭身后,皱着眉,俨然一副不明白发生什么事的小白兔摸样。
“阿姐,你方才不是还拿着我姆妈的坠子来找我,要我帮你去跟督军说叫他娶你进门做姨太太,你才愿意还我?原来你在我今日要用的胭脂上也下了东西……”
沈妙心中恨得牙痒痒,却又不敢发作,只能默默承受着周围人异样的目光。
小丫鬟哭得梨花带雨,膝盖在地上摩擦,跪到颜枭跟前,“督军,求您和夫人给奴婢做主。”
周围的宾客议论纷纷,沈明远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晚跟那小丫鬟站在一块,叫谁看了都知道谁对谁错。
她们虽然不是同胞姐妹,可也都姓沈,沈妙嫉妒自己的堂妹能嫁督军,最毒妇人心啊……
那玉坠还在沈妙脖子上挂着。
沈明远瞧了一眼,认出来那确实是沈晚姆妈的东西。
人证物证都在,这下他们怕是不管怎么狡辩都无济于事了。
小丫鬟哭着,沈晚就拽着颜枭的胳膊,那柔弱需要他的样子,真叫颜枭觉得爽。
沈明远突然上前一步,手腕猛然一伸,迅雷般扯住那根挂在沈妙脖子上的细绳。
沈妙颈间的绳结被强行扯断。
沈妙一惊,失声叫道,“阿爸!你做什么。”
条件反射地就抬手去护,可哪想到沈明远动作还要更快!
下一瞬,那块和田玉挂坠已被沈明远抢过去递给了沈晚。
“晚晚,你阿姐不懂事了,不要跟她一般计较。”
沈晚掌心握着玉坠,这坠子结果还不是回到了她手里来?
“阿爸!”
“给我闭嘴!”沈明远怒吼一声。
沈明远对颜枭赔笑,“督军大人,小女不懂事,冲撞了您,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她这一次。”
颜枭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明远,“既然是你叔父,他教女无方,今天的事,你想追究还是不追究?”
颜枭把锅甩给了她。
沈晚追究,不是,不追究的话,也不是。
算了。
干脆,退一步。
“阿姐本来下药要坑害我,但是却坑害了这小丫鬟,叫她医治这小丫鬟的脸吧,若是不能医治,交去警察厅便是。”
她不追究挂坠的事情,在外人看来就是已经很大度了。
把那下了药的胭脂,变成沈妙和那小丫鬟之间的事情。
沈明远脸色一变,连忙说,“多谢督军饶小女一命。”
那胭脂是沈妙下的药,沈妙自然也是有法子医治那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