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巍峨庄严的大殿之中,气氛凝重得近乎窒息。覃芊落身姿如松般挺拔,傲然而立。
她樱唇轻启,冷笑一声,那笑声宛如夜枭啼鸣,裹挟着三九寒冬的彻骨凛冽。
瞬间让周遭的空气都仿佛被一层寒霜所笼罩,丝丝寒意直钻人心。
覃芊落美目含煞,抬眸直视李大人,眼中寒芒闪烁,杀意若隐若现。
那目光仿若实质的利刃,直逼向李大人,令其身形微微一颤。
“李大人,本王言已至此,你竟还能面不改色,大言不惭地妄称一心只为天玄社稷?”
她的声音清脆,却又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你开口闭口皆是千篇一律的陈词滥调。
将祖宗礼法奉为圭臬,死死抱住不放,如同溺水之人紧紧抓住那根本无法救命的稻草,寸步都不肯退让半分。
本王倒要问问你,你这到底是冥顽不灵、食古不化的迂腐守旧,还是居心叵测,存心要阻碍天玄的发展进步?”
覃芊落微微顿住,深吸一口气,目光冷冷地扫过李大人那因愤怒而涨得通红的脸庞,语气愈发凌厉。
如同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就拿花木兰替父从军来说。
这故事虽多见于戏文传唱,可从街头巷尾的贩夫走卒,到高堂之上的达官显贵,口口相传,经久不衰。
这背后所真切反映出的,是百姓们对巾帼英雄的由衷崇敬与深切向往。
如今,朝堂之上,女子得以参政议政,她们奉公守法,心怀天下,兢兢业业,毫无懈怠。
朝堂风气清正廉洁,她们所做出的政绩更是斐然可观,桩桩件件,皆记录在册,有目共睹。
敢问李大人,她们究竟是何处乱了朝堂规矩,坏了祖宗家法?
反倒是你,一味地因循守旧,固步自封,拒绝接纳任何新的理念与变革。
才是让朝堂上下暮气沉沉、毫无生机的罪魁祸首!长此以往,天玄的未来又将在何处?”
“再论沐将军,你竟能如此胆大包天,罔顾事实,信口雌黄,将她多年来立下的赫赫战功全然抹杀!”
覃芊落神色激动,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声音也不自觉地拔高,“你说火器是战场上的一大助力,这一点确实无可厚非。
可若没有沐将军卓越非凡的军事才能,那火器难道能自行在战场上发挥威力?能自行排兵布阵,击退敌军?”
覃芊落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追忆,仿佛回到了那战火纷飞的边疆战场,“想当初,边疆战事吃紧。
敌军如潮水般汹涌来犯,所到之处,烧杀抢掠,百姓流离失所,哭声震天。
是年仅十四的沐将军临危受命,身披坚甲,手持利刃,毅然奔赴战场。
战场上,硝烟弥漫,遮天蔽日,喊杀声震耳欲聋,不绝于耳。
将士们在枪林弹雨中浴血厮杀,每一刻都在与死神擦肩而过。
而沐将军更是身先士卒,冲锋陷阵,与将士们同生共死,她的身影穿梭在战火之中,鼓舞着每一位士兵的士气。
多少个漫漫长夜,她在营帐中不眠不休,对着军事地图反复钻研,精心谋划战略布局,才换来了今日的辉煌战果。
可你呢?你口口声声说要赏罚分明,却对她的功绩视而不见,充耳不闻,这分明就是赏罚颠倒、不公至极!
倘若都依照你的标准行事,日后将士们还有谁愿意拼死作战?
谁还愿意为了天玄的疆土,为了百姓的安宁,抛头颅、洒热血?
难道你想让天玄从此再无可用之兵,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任由外敌肆意践踏我们的国土,残害我们的百姓?”
“你还妄图以‘死谏’来威胁陛下?”覃芊落向前踏出一步,目光中满是不屑与愤怒。
“你到底是真的为天玄的江山社稷着想,还是仅仅在维护你那根深蒂固、腐朽不堪的偏见?
陛下圣明烛照,洞察世事,睿智英明,又怎会被你这一番歪理邪说所误导?”
覃芊落言辞铿锵,字字句句仿若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众人的心头。
“我劝你还是尽早收起那套陈腐观念,莫要再阻碍天玄的繁荣发展!
否则,你不仅会成为天玄的千古罪人,更会被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成为后人唾弃的笑柄!”
李谏议刚张了张嘴,喉结微微滚动,试图发声辩驳。
可覃芊落却仿若能看穿他的心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声如洪钟般截断了他的话。
她的语气愈发犀利,每一个字都裹挟着磅礴的气势,好似一把把寒光闪闪的利刃,直直刺向李谏议言辞中的漏洞。
“李大人,你在这庄严肃穆、代表着天玄命运走向的朝堂之上,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一开口便是祖宗礼法高悬,言必称朝堂纲纪大论。
在你眼中,仿佛唯有依循你口中那一套刻板守旧、不知变通的规矩,朝堂才能安稳如初,社稷方能昌盛繁荣。
可你却荒唐至极,毫无道理地将女子无端视作朝堂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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