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过去,一脸慈爱的笑着问:“璟行身子可大好了?”
至多一个月,什么结果都有了,惠德帝心想,回头还得催催办事的人。他当然知道这有多匪夷所思,但他夜夜做梦,就想得个心安。
万一呢?
连同崔络在内的众人都是一愣,惠德帝可从未在朝上大张旗鼓关心过一个臣子,最多私下意思意思,派人送些补品,这份殊荣叫他们羡慕不已。
崔络抬眸,出列拜谢道:“有劳陛下记挂,微臣已无大碍。”
数日不见,惠德帝好像因那场病清减许多,崔络有心关怀几句,只顿了顿还是没说出口。罢了,私下嘱咐内侍监多注意陛下的身子便是。
关心过崔络,惠德帝便说起了正事:“云州刺史刚给朕上了道折子,称前年重新修缮的城墙快竣工了,奏请朕派人去监工验收。朕问问诸位大臣,可有推荐的人选啊?”
众臣霎时交头接耳的,云州衔接塞外,自古就是抗击外敌的重要城池,修城墙是利国利民的大功劳,即便没有亲自参与,去监工验收也是一桩好差事啊。
工部尚书道:“回禀陛下,兴修水利等工程,向来是工部的活,臣举荐工部侍郎前去。”
他话音刚落,端王和景王异口同声道:“回禀父皇,儿臣愿为父分忧,请愿前去。”
待在长安,如何能立功给父皇看?兄弟俩都想到一处去了,谁也不肯让谁。
惠德帝在两人脸上看来看去,最后拍板道:“端王为长,你替父皇前去,工部侍郎在旁协从,此事就这么定了。”
端王一脸喜意的应下,景王却白了一张脸。
父皇是因上次的事敲打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