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妩媚的女人在黑暗里缓缓抬起眼,蓝绿色的眸子像枚玲珑剔透的宝石,值得收藏,诱惑的触须探了出去,然而她面对的是鹤见业眼神里无情的铜墙铁壁,寡淡而简练的情绪,没有一丝一毫被氛围煽动的躁动。
画面是如此静谧美丽,旁白却毫无感情。
【“罪恶,美德,贪婪,虔诚,邪恶与圣洁,堕落与坚守,除了爱我无法解析,人类的其它部分倒都很轻易,我能理解他们的动机与野心,也能理解所有行动和情感的逻辑,但我对他们的关系没有任何想法——不管是对错,还是美丑,或者常见的正义与道德,我的工作从不包括评判。”】
有着一张令人类趋之若鹜的脸,这个人却发表着对人类满不在乎的观点,无所谓罪恶,无所谓美德,他的忽视简直带着一种神性的冷漠,或者说,正如组织精心培养的那样,鹤见业现在只是台精美且好用的机器——也只有在杀戮的时候,这种游离在人世间的神性才会转化,而生物最本能的兽性,会瞬间为组织带来所需要的死亡。
贝尔摩德缓缓地笑了出来,像一朵花慢条斯理展开花瓣那样。而在接下来的表演里,她再也没打扰过鹤见业,专心致志地欣赏演出,临走前,她抬手为鹤见业正了正领结,很好看,今天我很高兴——以后看剧为什么不都穿燕尾服呢?
【“鹤见业有个习惯,如果可以的话,他喜欢穿燕尾服上剧院,无论是马上要执行任务还是任务刚刚结束。”】
真是冷漠又不绝情的男人,屏幕外的贝尔摩德叹息着满足了好奇心,她喜欢的终究是人,不属于人的猎奇范畴不在她的考虑之内——谁会对完美的大理石雕塑感兴趣呢?至少她不是。
影片再次跟着一次转身跳跃了时间,鹤见业的年龄继续增长了一截,依然是剧院门口,他一身燕尾服却站在街边等候,直到一辆漆黑的保时捷356a缓缓停在了路边,车窗里银发男人比观众们记忆里似乎年轻了些许。
没有任何废话,鹤见业干脆地抬腿上车,琴酒身边罕见地没有跟着伏特加,他是亲自开车的。
【“……以上是这次的任务情报,没有文字留存,由于时间急迫那位先生让我来送你去机场,组织的私人飞机预计已经停靠,装备在飞机上。”
“夺回潘多拉,以任何方式?”
“任何方式。”】
潘多拉,绝不能透露却突然被摆在明面上的组织机密,琴酒和贝尔摩德的脸色糟糕了下去,但记忆里明明没有类似的任务发布……为什么?
但镜头钓足了胃口后却什么也没解释,在一个闪烁后它就陷入了纯粹的黑暗,只有背景音被加速播放,飞机降落的轰鸣,越野车的马达咆哮,枪林弹雨与爆破,人类的声音被短促地扭曲成不和谐的杂音,漫长的交战声里,最终画上句号的依然是近乎使人麻木的火药爆炸……
屏幕漆黑依旧,新任boss的声音低低地以旁白响起。
【“鹤见业有个习惯——如果死去了一次,他就会以新的身体返回人世间。”】
画面再次切换到那个广阔得令人畏惧的实验室,但这回空间里只剩新任boss和全副武装的鹤见业,高大的男人在少年面前驯顺地单膝跪地,静静地任由对方检查克隆成果。
【“ok,身体很完美,感谢你的帮助,布尔盖,如果不是你的任务牵扯了乌丸那个老家伙的注意力,想围剿他可不容易。”】
组织的topkiller顺势抬头,空白的眸子里却有刻在骨子里的亲密。
【“那么,我也会遵循我们的约定——你永远不会缺乏活着的理由,业,而我也永远不会放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