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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窦如看错。窦如错过他的日子里，他并没有成长多少。
安昭圆顺从了内心的直觉，他不再把窦如当成犯人看待，要说愧疚，是不见得有多少，可把窦如重新送回拘罪庵，他做不到。略一思索，他派人将大殿里的窦如送进他设下私阵的寝居。
“我之前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什么问题？”窦如不自觉盯住安昭圆的面容，这是真实的安昭圆，与他近在咫尺。
是他朝朝暮暮惦念、入梦的人。
安昭圆始终不能释怀窦如几次三番带给他的特殊感觉，窦如看自己，像在看故人，他还亲口叫了自己的名字，用一种热切的声音。这份当时没有体味到的东西，在窦如盯住他流泪时，在闲暇看书时，在谢冬和莫名为窦如辩护时，从他的回忆里滋生出来。这种不知所谓又无法忽视的东西，让人忍不住多想，而仅仅多想了一分，便掉进反复琢磨的漩涡里无法自拔了。
“你认识我，仿佛还对我熟悉。”
窦如忽而觉得很渴，其实他对安昭圆没有了解得多深入，但此刻偏偏还说：“没错，我很熟悉你。能不能给我倒一杯水？”
安昭圆无视了后一句。他反倒又不信任窦如了，像个骗子，“哦，那你说说。”
窦如顿了两息，嘴皮干干的，他真的开始说了：“你很聪明，做什么都有天赋，比别人做得好。”
安昭圆真的笑了：“这谁都知道。”笑着说完这句话，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和这个陌生人聊得多了。
然而窦如没有给冷下对话的机会。他原本词穷，此刻却真的有话想说，他说不满，“你在琼英宴上表现出众。”
安昭圆捕捉到了。窦如去过琼英宴，他可能是官家子弟，他可能和自己一同参加过某一次琼英宴，也可能很多次。窦如这张脸，他眼不眼熟？比起其他面孔，实在不熟，可却似乎冥冥中有一点印象，不行，他不能这样自我暗示了。会产生错觉。
窦如舔舔嘴唇，咽了一下口水，看向安昭圆的眼睛：“还有，你喜欢山茶花，白色山茶花。”
安昭圆被迫与这道目光对视，他的呼吸与对方一起，一同减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