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丢脸
宁姝言今天早上没有选择糕点，而是选了一些面包带到了垃圾山。
此时正好有人在丢垃圾，等人走了后，宁姝言在老地方大喊道：“我来啦！”
话音刚落，蜘蛛女孩便闪现到了她的面前。
宁姝言笑着将面包递过去：“吃吧，热乎着呢。”
可这次，蜘蛛女孩没有接，她虽然偷瞄了一下面包，也再咽了一口口水，可还是道：“不，要。以后，不要。”
宁姝言假装没听懂，拿着面包看了看，道：“哎呀？你不喜欢吃面包是吗？更喜欢吃昨天的糕点？那我现在给你去买？”
蜘蛛女孩有些不高兴，一字一顿用力道：“不，不要。都，不要。”
宁姝言这回不能装听不懂了，“糕点也不要？”
“不要。”
“面包也不要？”
“不要。”
“土豆烧牛腩要不要？”
蜘蛛女孩茫然：“那是，什么？”
宁姝言正要给她解释，却突然听见垃圾山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咳嗽声，蜘蛛少女立刻收起好奇，严肃道：“不，要。所有，都，不要。”
尽管她向来没什么表情，但宁姝言竟然从她的脸上看出了坚定。
宁姝言没有回她，而是忽然抬步向刚刚传来声音的方向走去，蜘蛛女孩瞪大了眼睛，迅速挡在她的面前。
“不，准，过去！”
宁姝言没有强行闯入，她只是站在那里，扬声问道：“是阿芒吗？”
垃圾山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但没有人出来。
宁姝言再次问道：“是阿芒吗？我不是坏人，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出来见一面。”
依旧没有人出来。
片刻后，有声音自垃圾山后传来。
是个有些细弱的女声，似乎在用力撑着嗓子说话：“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听声音年纪，似乎是个与玛莎差不多大的少女。
宁姝言平静地问道：“为什么呢？”
“如果你有需要，那就交换，没有，就不要来了。”
宁姝言依旧平静，问道：“你是担心我别有所图，对吗？”
阿芒没有说话，但她的沉默就是答案。
宁姝言道：“你的担心没有错，我的确看中了她的能力，想请她帮助我，但我不是坏人，也绝不会让她去做危险的事情。”
阿芒道：“我凭什么相信你？就凭你每天带来的面包和糕点吗？这对你们贵族来说，不过是随便就能购买的不值钱的东西，可谁知道你们要凝珠做的，是不是会丢掉命的事情。”
宁姝言确实无法保证。
她轻叹道：“那你觉得，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你们相信我？”
阿芒坚定道：“我说过了，有需要，告诉我们，我们来交换。如果没有，就不要来找我们。你这样一次次来找凝珠，也会给凝珠带来麻烦的。”
阿芒说得对。
她也确实聪明，这样的方法，可以让她们换取到一些钱财，又可以审核任务的难度系数，太困难的就不做了。同时也不会让蜘蛛女孩被绑到某人的船上，被哪个坏心人利用去做危险的事情。
宁姝言轻笑道：“凝珠是她的名字吗，真是个不错的名字。”
她再次将面包递给蜘蛛女孩，对方正因为听不太懂她们的对话面露严肃，但依旧警觉，宁姝言递来的面包，她也没有接。
宁姝言并没有在意，只是弯腰将面包放到了地上，接着，又从钱袋中拿出二十索币放在了一旁。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里的一袋面包加二十索币，你们可以理解为是我预付的报酬，后续如果有需要我请你们帮忙，到时候你们如果愿意帮，就多退少补好了。”
阿芒似乎要拒绝，她刚一出声，宁姝言打断就道：“别拒绝。凝珠太瘦了，你的声音听起来，似乎身体也不算太好。这些你们拿去补身体，就当作是我的投资好了。毕竟后续如果要你们帮忙，我可不希望来帮我的，是两个饿到走不动路的人。”
宁姝言说完后没有留念，转身就走。
她没有给太多钱，是因为在阿芒和凝珠的认知中，每一个索币都十分宝贵，若她一次性给太多，反倒更让人觉得她别有图谋。
她未来不一定会找她们帮忙，这二十索币，就当是她这个姐姐送的小礼物吧。
宁姝言出了垃圾山，原本平静的脸上这才露出沮丧的表情。
虽然知道很难事事如意，但自己辛苦了好几天只得了这个结果，还是难免让人失望。
宁姝言挠了挠头，闻到旁边的包子怪香的，跑去买了两个包子泄愤。
——
下午四点，宁姝言提前了十分钟出现在了安石的练武场。
安石还没回来，但安芙已经带着阿妙到了。安芙身着劲装，正在练箭。
看着对方一箭干净利落地射中靶心，宁姝言鼓掌叫好：“不愧是安芙小姐。”
安芙笑着问道：“宁姝言女士会吗？”
宁姝言摇了摇头。
她只在商场里开的那种射箭俱乐部玩过现代的那种弓箭，这种早期的弓箭，她连搭弓都搭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