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实验
得到艾伦肯定的答复后，宁姝言转头对老板道：“可以优惠点卖给我吗？”
老板谄媚一笑：“您要的话当然可以，您给四万八就行。”
宁姝言讲价只是顺嘴，反正记安提账上，老板最后要价多少就是多少。
老板给她拿了一个小盒子，宁姝言隔着盒子拿起这个道具看了看，发现放在盒子里，道具就会处于无法使用的状态。
宁姝言上了马车，将魔法制品递给艾伦道：“你试试看。”
艾伦从盒子中拿出道具，按使用要求按下按钮。
宁姝言只觉得周围一阵元素波动，艾伦手上的小圆球散发出闪电一样的光芒，下一秒艾伦便不见了踪影。
宁姝言和伯尼在马车里等了一会儿，艾伦很快便跑了回来。他丝毫没有气喘吁吁的样子，看来跑一百米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宁姝言问道：“他是可以确定位置的吗？”
艾伦摇头：“不行，和老板说得一样，就是随机的，根本没等我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在其他地方了。”
宁姝言又问：“你被传到了哪里？”
“后面的一个小巷子，具体位置不太清楚，附近都是民宅。”
宁姝言把手伸给他：“抓着我，看看能不能带一个人。”
艾伦抓住宁姝言的手臂，摁下了按钮。
元素波动了起来，闪光再次出现，但是两人都没有动弹。
宁姝言道：“只能传送一个人，难怪他没有带他的同伴走。有纸笔吗？”
艾伦挠挠头：“啊？好像没有诶。”
一旁的伯尼道：“我暂时也帮不上忙，我去替宁女士买纸笔吧。”
“多谢。”
艾伦再试了一次的空档，伯尼买了钢笔和一个硬壳本回来。
谢天谢地这是个用钢笔的世界，换成毛笔宁姝言连写字都费劲。
艾伦很快就再次回来了：“这次是西南方向的一个草地。”
宁姝言在本子上记录下了两次结果：“继续。”
“是！”
一连试了很多次，一直到能量用尽，艾伦都开始跑得有些疲惫了，宁姝言才让他停下。
宁姝言让艾伦先休息一会儿，自己坐在马车里，对着刚刚记录下来的地点陷入了沉思。
她一共让艾伦试了四十二次，艾伦被随机传送到了某个民宅后面的小巷子、某个废弃的居民小院、某个暂时无人营业的店铺内……甚至还有某个居民的房内。为了不让居民误以为自己房间失窃，艾伦不得不再次启动道具离开那里。
也是这次让他发现，道具并不能短时间立刻启动，大概需要等待一两分钟左右才行。
而宁姝言发现，所有随机传送选择的地点，旁边都没有人。
因为一百米的距离，可供选择的传送地点有限，当到了第十六次传送的时候，就开始出现重复地点。而宁姝言特意让艾伦去那个暂时无人营业的店铺看了一眼，果然如宁姝言所料，当他开始营业后，哪怕店里只有一位店员，艾伦也再没传送过去。
宁姝言又特意去到传送次数最多的一个地方，发现当她站在那里时，艾伦再也没法传送过来了。
她终于明白了。
这位制作出道具的魔法师，之所以坚持要卖这么贵的价格，恐怕就在于它虽然是随机，但却是随机到人迹稀少的地方，某种程度上是放大了逃跑者活下去的概率。
但这个秘密却又不能随意说出，否则安全性就降低了。
当然，要想推导出具体的结论，样本数量还是远远不够的，眼见魔法制品已经快达到了使用的极限，宁姝言收起了盒子，停止了试验。
这已经可以给宁姝言提供一个方向了。
于是她果断道：“走，回赌场。”
宁姝言说回赌场，自然不是直接回到赌场里面。
她找到班纳确认了那个人使用魔法制品消失的位置，然后以此为圆心，开始推测那人传送后可能出现的落点。
这边比较热闹，跟中心街那边的热闹程度差不多，可供选择的点并不太多，宁姝言一一走过去，又排除了几个。
班纳跟着走了几段路，忍不住道：“宁女士，您这样是没有用的。”
宁姝言正在用钢笔记录，听到他说的话，头也不抬道：“为什么这么说？”
“就算您知道了他当天逃跑的路线，那也就只是他当天逃跑的路线而已，并不能找到现在的他。”
宁姝言记完了，收起本子：“万一呢？对了，班纳先生，请问有比较了解贫民窟下属吗？我记得那个已经死了的逃跑者是在贫民窟被抓到的？他住那里是不是，我想去看看。”
这几个地方大多都比较偏，晚上没有路灯，眼看天色已经快黑了，来不及探查了。
但宁姝言还不想这么早回去，所以她想到贫民窟去看看。
班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放弃了，最后只是道：“我让查理陪你去好了，他从小就是在贫民窟长大了，对那边最了解了。之前臧鲁先生抓人时他也去了，应该是最合适的人选。”
“好的，多谢。”
班纳让人去找查理过来，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