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刚好出奇的一致,俨然就是一副傅宁舍命就他的情景。
可傅宁没有,她只是单纯的想躲开武夫那把刀罢了。
傅宁看着岑时侧脸,刚想解释,忽又想到,能让岑时觉得自己有恩与她也是件好事,这样他就不会有事没事不开心就想要杀她。
傅宁缓声道:“岑公子救我于危难,我自然也不舍公子陷入险地呐。”
这话岑时听去,虽说不出什么奇怪之处,但却听得他莫名不适。
岑时眉间微微一动,迟疑片刻道:“若傅姑娘改日有求,我可应你一事。”
这事他是学的傅宁。
他帮了她,她不就是这么应答的,那他也用她的方式应她一件事。
傅宁喜出望外,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得岑时的声音又传来:“除了傅姑娘承诺我终身诊治之事,“,他眼眸弯作月亮,“毁约,不可。”
傅宁顿时泄了气,她有时候真的怀疑岑时有些什么窥探人心的异能,不然怎能每次都料到她心中所想。
她头靠在岑时背脊上,见身后被岑时踩得东倒西歪的狗尾巴草。
“我确有一件事想知道,岑公子能否倾囊相诉?”
岑时没想到傅宁这般快就会要他应了他方才所诺,偏头问道:“傅姑娘想知道何事?”
傅宁随即趴到岑时肩头,轻声道:“方才在鬼市,岑公子没答我为何不喜那饴糖。”
傅宁知晓岑时那眼神的意思,若不是有什么相关的事情发生,人是不会流露出那样的表情的。
这饴糖于他而言定有渊源。
而方才替岑时挡刀之事纯属巧合,她也不好真要求岑时些什么,说一说那饴糖的事应该不会太过分。
她对岑时一无所知,岑时这般帮她,若两人能成为朋友,那他应不会日日想着要杀她的事。
傅宁眼眸一飘,轻叹一声。
其实是她很好奇,岑时为何会有这样别扭的性子她很想知道。
“傅姑娘确定要问此事?”岑时言语淡淡,还夹带一丝不解。
他不解他应她一件事,她不是为了自己所求,居然用来询问他的事。
“确定,岑公子可畅所欲言。”傅宁还轻轻拍了拍岑时的肩膀,似在安慰他一般。
岑时眼中的笑意一顿,随即逐渐有些复杂起来。
思绪翻涌,他脑中不由回想起自己年少的时候。
少时在家,“父亲”惯喜给他做这饴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