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来,朝傅宁叱骂着。
他嗤笑一声,又看向刘县丞:“你个当官的也是废物!她舞弊多少次你都发现不了,要你何用!”
他说完又疯了一般指向沙山:“都是庸医,你们永远都胜不过我!”他转过身看着方才为他辩解的弟子,神情疯魔,“还有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也用了这贱/人的方子,不就是以为她比我厉害吗!你们都错了!全盈州只有我医术最高,你们都错了!”
葛庶神情越发狰狞,愤怒的眸中噙着泪。
“拿下!快给我将他拿下!”刘县丞怒不可遏,手重重拍在一侧的小几上。
侍从们闻言就欲去擒葛庶,谁知他却突然掏出一把匕首直直刺向傅宁。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你死了我便是盈州第一!”
刀尖距傅宁还有些距离就被一道魁梧身形挡住,只见沙山徒手劈在葛庶腕间,匕首就如水滴般直直坠地,发出清脆响声。
“你在县衙还想行凶,真是想吃牢饭了!”沙山大声喝道。
而葛庶早已跌在地上被人钳住双臂,恶狠狠看着沙山。
“拖下去,拖下去!”刘县丞气恼吩咐,随后他又站起身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竟不知这葛庶是此等恶徒,真是枉顾他医者之名!”
身旁的张大夫不禁走近两步轻声宽慰着。
傅宁则朝沙山福了福身:“多谢沙大哥相救。”
沙山揄了她一眼,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哎呀,无事无事,你一个小女子如何躲得开,是这葛庶丧心病狂!”
傅宁也没想到葛庶会突然发难,但她也不是全无准备。
自昨日发生刺杀之事,她就时刻在自己袖中放了药粉,万不能再大意,命可就一条。
想到此处,傅宁脑中闪过岑时的面容。
岑时昨日说允她教习武功之事,想是也要提上日程了,会些武若遇上危险还能有几分把握保住性命。
经此一事,应榜比试也算结束,傅宁看一侧小厮正收拾院中药渣,葛庶几个弟子除了李游也因舞弊被押了下去,想是应该可以离去了。
她刚走出两步,又忽听得身后有人唤。
“傅姑娘,沙大夫,李游你们三人等等,我尚有事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