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欺凌虐打陆煜行。
应好与他年幼相识,陆家落难后,曾偷偷接济过几次,但被他爹发现之后施了几场家法也便不了了之。
这些年,他与宋三不合也有一部分是看不惯宋三欺凌陆煜行,为陆煜行出头的原因。
京城中,没人想沾上陆煜行,只怕惹得圣上不喜。
……除了白御卿。
因为他是国公府承了爵位的独苗苗,矜贵孤傲,还是个根本活不久的病秧子。
“啧。”
白御卿垂眸,掩下眸中的漂亮潋滟,又看向应好,问他,“你此前如何接济的他?”
“……宝剑赠知己,我给他赠了一把剑,还提了几首持之以恒的诗。”
应好好似有些疑惑于他的问题。
“仅此而已?”
“对。”
应好颔首,微微蹙眉,似是不解这件事有什么好说的。
不食人间疾苦的天之骄子,自然不懂身为贱籍罪奴的日子有多么难过,起码认为不会穿不暖吃不饱。
可还真是,罪奴就是吃不饱穿不暖的。
哪会有空看什么酸诗,寄情什么宝剑?
他要是陆煜行得气死了。
“蠢笨。”
白御卿毫不犹豫用折玉扇狠狠敲了敲他的额头,惹来应好“嘶——”的一声倒吸凉气。
他还以为应好又会恼怒地吵吵什么。
但白御卿顿了顿,看向应好,应好揉着额头难得沉默,好似红了耳尖,红衣烈烈的少年郎只低着头捂着额头。
耳朵更红了。
……想通自己的接济毫无意义而感到愧疚了吗?蠢货天龙人?
他修长如玉的手捏着折玉扇,漂亮的桃花眸蕴着无语的倨傲,嗓音也薄冷,“我不会帮你照顾陆煜行的,蠢货。”
“玉佩收回去,小爷走了,应公子也赶快回去。”
白御卿转身就走,此时北风吹送一点落梅红,落到他洁白的大氅上,尤其灼人。
应好猛然伸手拉住他的手腕,把玉佩塞到了他手里。
……白御卿的手指很凉,手腕也很细。
应好怔然片刻,随后灼烫一般,猛然收回手,耳尖红着,低声道,“玉佩我就是给你了,收好……欠你一个人情。”
他飞快跑了。
白御卿有些茫然看着手里还带着体温的玉佩,又看向少年红衣烈烈的背影。
墨玉抿了抿唇,低声开口,“公子,玉佩,属下帮公子拿着吧,冬寒料峭,诗会人流涌动,不知染没染上什么东西,公子体弱,受不得这些。”
“不用……”白御卿欲言又止,话还没说完,耳边就又传来系统的机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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