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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骰子定位可以重回之前进入过的泡泡。言笑见过李开心口袋里那一把骰子,新的旧的蓝的,不一而足。对此言笑只点评道:“以后多带几个金的,用得上。”
李开心说:“金的作为货币会被分割,其实最没用。”
匕首也重新回到李开心手里。李开心将匕首交给言笑,还给她改了靴子,在靴筒上增加绑带,方便携带匕首,“只要你不耍杂技,匕首就不会掉。不是合成材料,这是牛皮做的……哎哎哎,这个不能吃。21弯的零食店里有牛肉干,你想吃干一点的可以吃那种。”
言笑没有到处找吃找喝的时候,就在钟表铺磨咖啡豆。最近言笑十分沉迷这个游戏,毕竟在现实世界里咖啡树早就灭绝了。李开心则天天翻旧书,逛图书馆,寻找有关实验数据的线索。
咖啡粉飞得言笑鼻子痒痒,言笑揉揉鼻子,“找到数据的话,加钱吗?”
李开心道:“不加。”
言笑继续埋头磨咖啡豆,“那我才不找。”
李开心放任言笑摆烂,仔细查看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破旧卷轴,“找数据是我的任务,不是你的任务。”
“哎,”闲着也是闲着,言笑手上动作没停,八卦打听道:“那是什么实验数据,跟我说说呗?万一你没看见我看见了呢?”
李开心略一停顿,“是一种超级武器的数据,代号‘玄武’。”
言笑简单粗暴总结道:“懂了。我们在找一只王八。”
更多时候李开心在研究如何改造怀表,并且给怀表装上指针。“初阶造物需要专注,中阶需要意志坚定,而高阶——需要强大的执念。”钟表铺老板吐出一口烟圈,在影影绰绰里如是说。“我老了,寿数将近,再看不开的事情也都看开了。执念没了,自然做不好。”
言笑也终于从钟表铺老板那里听说了秦笙来钟表铺时发生的事。那天下雨,秦笙打着一把红伞,黑纱遮着素净的脸——毕竟在鹦鹉螺城里,玫瑰小姐是数一数二的名人。她似乎有些犹豫不解,又或者觉得自己的请求十分荒唐,便笺纸在手里攥了又攥,才递给钟表铺老板。
钟表铺老板告诉她说,功能如此强大的表是无法凭空做出的,除非有什么有力量的老物件作为依托。
于是秦笙又来了第二次,拿来家中相传数代的黄铜怀表。
说这话时钟表铺老板正在教言笑修理一盏铜灯。铜灯侧壁光滑,钟表铺老板引导言笑将侧壁打磨光亮,言笑探头过去,竟能从中看到清晰倒影。
钟表铺老板悠悠道:“这铜灯的四面侧壁,本就是镜子。鹦鹉螺城忌讳镜子,殊不知镜子代表审视自己。”
言笑被自己的精湛手艺极大地鼓舞自信,转身就去李开心那儿要试试装指针,不出五分钟,又灰溜溜地回来了。
钟表铺老板早知会是这样,摇着扇子笑道:“你没有想回到过去、改变一些事情的执念,当然做不成。”
言笑不服气,扭头瞪李开心,“我没有,他就有吗?”
“他有。”钟表铺老板说得缓慢而坚定,“我感觉得到。总有一天,他会做成这只怀表。”
言笑嘟嘟囔囔,又去柜子里翻东西玩儿了。翻找一阵,突然举起什么,头发冒烟地问钟表铺老板,“老板,这个东西是哪儿来的?”
钟表铺老板眯起眼睛,又将镜片举到眼前,看了又看,总算抓住模糊影子,“拇指琴,是很久以前一个外乡人做的……真的是很久以前了,那时候我刚接掌这间铺子,还很年轻。”
言笑心里莫名涌出一种异样感应,追问道:“您还记得他的名字吗?”
“当然记得。那是个非常英俊的小伙子,”钟表铺老板在摇椅里摇晃着,半阖着眼,阳光挤进玻璃窗,回忆在描述中具象,“即使当年城里有许多男歌星人气火爆,惹得无数少女追捧,要我说啊,那些男歌星的长相也没有一个比得过他。只是从前我觉得他眉眼里有些情绪,当时年轻,还看不懂,后来长大了,老了,才终于想明白,那可能是一种藏得很深的忧郁。
“他的名字叫——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