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都是些什么。
他道:“我王诚心求贤,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诚心。”他又笑,但笑得很戏谑,“我也是诚心讨论,齐王若能狠得下心,剜掉附骨之疽,国中上下一心,何愁齐国不强。”
“先生所言附骨之疽是……?”公孙斗问。
“齐国世代掌握权力的贵胄,为其专门设法,待其犯法,通通杀掉,提拔齐王信任之人,如公孙先生这样的。”
屏风后面,齐王忍不住皱眉,这说的什么东西。
初次参与的老瞿平看向齐王,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这就是王上所说的大才?
令人大失所望。
齐王面子当场就挂不住了,率先离席。
这场会面不欢而散,许颐起身告辞,齐恕追出去问他:“颐兄这是何故,小弟不相信这是颐兄的真心话。”
“小弟。”许颐品了品这个称呼,觑视她而轻笑道,“这就是我的法,违法者死,贵族尤先。”
“颐兄,你可知你这话闯了大祸!”
今日来的还有老瞿平,原本是想让老瞿平听听许颐的治齐之论,让他不要再纵容老贵胄打压入齐士子,不要再像赶走路溧一样把许颐赶走,可他竟然说要为老贵族专门设法,将人赶尽杀绝。
“能有什么祸?”许颐无所谓道,“杀了我?”他笑道,“这可不行,杀了我,求贤令就成了罪状,哪怕齐王悔过罪己也不会再有士子入齐了。”
“张殊小弟。”他眯着眼看着齐恕笑了笑,那眼神,看得齐恕心虚,他好像在说,我知道你是谁了,但他只是说,“后会有期。”
许颐走了,他暂时住在齐国客栈,回去后便收拾包袱准备离齐。
齐王不信他的才学只到这里,他认为这个聪明的士子定是早已察觉到什么了,他在齐恕面前展露才华,知道他所说的话会传到齐王耳朵里,可是他不满,不满齐王对他的无礼和试探,所以当着公孙斗的面装疯卖傻。
一定是这样的!
齐王思前想后,齐王决定,亲自去见见这个傲气的士子。
但齐王亲自到许颐下榻的客栈时,却听说许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