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拿一个无辜的小兵出气。四渊阁外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仿佛一场更为猛烈的风暴,正在这炽热中悄然酝酿……
长夏双手抱胸,身姿慵懒却不失矜贵,微微歪头,似笑非笑地睨着汝王,瞧他如困兽般无能狂怒,眼神里满是不加掩饰的轻蔑与不屑。她见惯了风云变幻,眼前汝王这般失态,在她眼中不过是一场闹剧。
然而,变故陡生。刹那间,一股森冷杀意如冰刃般从长夏身后迅猛袭来。她心中警铃大作,多年的本能让她瞬间做出反应。足尖轻点,身姿如鬼魅般疾旋,恰似暗夜中一抹灵动的幽影。一道黑影如附骨之疽,紧随其后,手掌裹挟着排山倒海之力,恶狠狠地向她后背拍去。长夏柳眉微蹙,腰肢如风中劲竹般一扭,轻盈避开这凌厉一击。那股劲风擦着衣衫扫过。
身形尚未站稳,一条白绫如灵蛇般飞窜而来,散发着凛冽寒意,径直逼向长夏咽喉命门。长夏美目含煞,如电般的目光锁定白绫,玉手如鹰爪般探出,精准地抓住白绫一端。紧接着,她皓腕猛地一抖,一股雄浑内力顺着白绫如汹涌怒潮般汹涌而出,伴随着一声冷喝:“找死!”那内力所过之处,白绫震颤不已,试图将偷袭之人狠狠震飞。
与此同时,汝王正仰头盯着楼顶,双眼充血通红,额间与脖颈处青筋暴起,好似扭曲的虬龙,彰显着他内心的狂躁。随着局势稍缓,那突起的青筋才缓缓平息。
他阴恻恻地开口,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无尽的阴森:“与煊骄王打斗的人是何人?”
一旁身着仙门仙袍之人,被这压抑的气氛吓得一颤,赶忙躬身,语气恭谨道:“启禀殿下,是北荒的修士。”
汝王听闻,眼中陡然燃起狂热的兴致,恰似嗅到血腥的恶狼,猛地扬手,声若洪钟般喝道:“谁能取来煊骄王的首级,本王赏金万两!”
这一声令下,恰似投入热油的火星,瞬间引爆全场。话音刚落,周遭修士们眼中纷纷闪过贪婪之光,如饿虎扑食般踏风而起,朝着争斗之处蜂拥而去。
这些修士,鱼龙混杂。有周身萦绕诡异黑雾、修炼邪术之人,举手投足间散发着阴森邪气,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染成墨色;亦有被仙山逐出师门、满脸怨毒戾气的落魄者,他们的眼神中透着疯狂与不甘,犹如择人而噬的恶兽。
但在长夏眼中,这些人不过是跳梁小丑,皆是些不足为惧的杂碎。她神色冷若冰霜,身上的气势尽显无疑。
只见她足尖轻点,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穿梭在这群修士之间。侧身避开一道如流星般袭来的凌厉法术,那法术擦着她的衣衫飞过,在地面上轰出一个深坑,碎石飞溅。
与此同时,她手中白绫如蛟龙出海,带着万钧之力,卷向身旁一名试图偷袭的邪修。那邪修面色骤变,正欲躲避,长夏却早有预判,足尖在半空轻点,借着反作用力,猛地将白绫一收,如铁索般紧紧缠住邪修脖颈。她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手臂发力,如掷标枪般将邪修狠狠甩向不远处的人群。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邪修如炮弹般砸入人群,顿时引发一阵惨叫与骚乱。
长夏傲立当场,神色冷冽,眼神中满是对这些人的不屑。
汝王能够把这些人搜罗起来想必废了极大的周折。
长夏手握着乘风,斩碎的白绫如同洁白的柳絮纷纷飘散在四渊阁上空。
她扭头看着坐在下面看戏的人汝王,心中的怒火更是腾腾燃烧起来。
可是四周涌上来的人却让她应接不暇。
西荒王室的人脾气都如此不稳定的么?
她嘴角此时却缓缓扬起几分邪笑。
正巧,她的脾气也极不稳定。
汝王仰首望天,神色张狂至极,声若洪钟般肆意喊道:“这一次,还真是天助本王!就连天道,都站在本王这边!李盛年!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那声音,带着无尽的得意与张狂,仿佛已然将天下握于掌心。
身边众人赶忙齐刷刷跪地,齐声恭贺:“恭喜殿下!贺喜殿下!”那声音此起彼伏,在四周回荡。
汝王眼中,满是对权力近乎癫狂的渴望,那瞳仁之中,燃烧着对王位贪婪的火焰。此刻,他的心底正疯狂地叫嚣着:对!就是这样!只要煊骄王一死,不仅妖界会土崩瓦解,结界一旦破除,李盛年也必败无疑!如此,两荒之地,便尽归自己囊中!
然而,风云突变。
下一秒,一道凌厉无匹的长刀,裹挟着破除天晓的磅礴威力,携着淋淋鲜血,如同一道血色流星,直直插向他的华贵椅子。
这椅子,乃是用昆山之木精心打造,向来刀枪不入,真火难侵,可此刻,却在这带血长刀的猛击之下,瞬间化为齑粉。
长刀余势未减,狠狠插入地砖,刹那间,以长刀为中心,四周地面如蛛网般裂开一道道狰狞的裂痕。
汝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惨白,整个人像被抽去了筋骨,瘫坐在地,往日的威严与风度荡然无存。
就在此时,四周的尸体如雨点般散落而下。一身挂血的长夏,长发如瀑般披肩,恰似从地狱深处浴血而归的煞神。她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身旁,闪身落下一群黑影红眼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