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一听,纷纷开始自证。
“没得事,俺们村可没这回事!”
“误会!都是误会啊!可不能因为这事儿坏了咱村名声!”
这时候,一个看着像是民兵队队长的人站了出来,一脸严肃地看着曲梅。
“曲婶子,以后这种破坏团结的话可不能乱说!看在第一次,就不罚你了!”
曲梅彻底没了办法,又开始哀求起李冬生来:
“那我把女儿给你!给你!彩礼的事儿咱们还能再商量商量嘛,你看咋样?”
“我不稀罕!”
李冬生斩钉截铁地回了一句,扛起扁担,拎起麻袋,头也不回地就走。
李冬生都已经走出老远了,曲梅还不甘心,“别走!还能商量!还能商量!”
可早就因为这事儿丢人丢得满脸通红的林倩,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拉住她俩。
“娘,别说了,大不了……”
“啪!”
还没等林倩说完,曲梅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林倩脸上,恶狠狠地骂道:
“你给我闭嘴!要不是你这么不中用!这事儿早就成了!”
李冬生虽说已经走出了一段路,但身后林家那热闹劲儿,他还是听得真真儿的。
不过,林家接下来会是啥样,他才懒得操心。
走在回家的道儿上。
李冬生瞅见吕彩兰一直闷不吭声儿,跟平常那唠唠叨叨的劲儿完全不一样。
“娘,俺爹本来就不爱说话,咋今儿你也不咋吱声儿了?”李冬生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时,一直没有吭声的李长贵,眼睛早就盯上了李冬生扛着的麻袋,终于憋不住问:
“麻袋里装的啥玩意儿啊?”
李冬生就等着他们问呢,立马迫不及待地把麻袋打开。
“自己瞅瞅呗!”
这一打开,里面好几只肥嘟嘟的兔子露了出来。
一向沉稳的像座山的李长贵,这下也愣住了。
“哪儿来的!”
李冬生故意卖关子,挤眉弄眼地说:“还能哪儿来的?天上掉下来的呗,正好砸我脑袋上,我就顺手装起来了。”
“你小子别跟我这儿瞎扯犊子!你有几斤几两我还能不清楚?到底咋回事儿,快说!”李长贵可不买账。
“山上打的呗,我没敢往深山里头去,就在近山那块儿,运气好,就打着了。”李冬生老老实实交代。
正说着呢,李冬生忽然听到一阵抽搭的哭声。
扭头一看,竟然是他娘吕彩兰在抹眼泪。
“娘,你哭啥呢?咋还哭上了?”李冬生赶紧问。
吕彩兰抹着眼泪,抽噎着说:“冬生啊,你还是我那亲儿子不?你咋突然就开窍了呢?娘都不敢认你了。”
“嘿,娘你这话说的,你伸手摸摸,看看我是不是你亲儿子。”李冬生笑着把脸凑过去。
吕彩兰伸出手,轻轻捧着李冬生的脸,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没看出啥毛病吧?”李冬生笑嘻嘻地问。
“就是觉着你瘦了点。”吕彩兰心疼地说。
“我不打小就这模样嘛,娘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吕彩兰心里还是不踏实,都说知子莫若母。
今天李冬生这一系列的表现,跟以前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相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你跟娘说实话,到底咋回事儿啊?你这样娘心里不踏实啊。从今儿早上起来,你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昨晚到底发生啥事儿了?”
李冬生随口编了个瞎话:“行吧,本来这事儿不能乱说的。”
“昨儿晚上啊,我做梦梦见老君爷了。老君爷他老人家伸手在我脑袋上这么一点拨,嘿,我这十几年犯的糊涂,一下子全通了。另外啊,老君爷还教了我一些本事,这不,今儿就打着这么多兔子……”
“行了别说了!”
吕彩兰一听,脸上的表情立马变了。
看上去是信了,而且还激动得不行,“天机不可泄露!不能再说了!别说了!娘不问了!”
李冬生心里明白,他娘一向迷信这些,对这些神神叨叨的事儿深信不疑。
“不用问了,男人嘛,有时候就是一夜之间长大的。”
李长贵笑着插了句嘴,然后挑了一只最大的兔子。
那脸上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透着一股自豪劲儿。
“你俩先回去,我绕个路。”
说着,李长贵把烟袋锅往腰间一别,哼着小曲儿,提着兔子,沿着田埂慢悠悠地往村另一头去了。
“我爹这是干啥去呢?”
“嗨呀,不用问了,肯定是拿去炫耀了呗。我还能不了解他,就他那性子,怕是得逛上两村,把这事儿宣扬个遍才肯罢休。”
吕彩兰笑着摇摇头。
“行了,今晚吃饭要晚点了,今儿晚上就吃兔子炖粉条,好好改善改善伙食。”
吕彩兰一边说,一边拉着李冬生往家走,那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母子俩刚没走出去几步,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拼命追赶。
“李冬生,别走!你给我站住!”
一个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