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您若是就这样进去了,她怕是一整年都不会再理您了!”
金员外一听,泄了气,像是一只主人被丢弃的狗,哭丧着脸道:“唉,其实,并非,并非我想见她呀,而是那……”
这时,一只手重重地落在金员外肩头。
他侧脸抬眸,瞧见一副阴冷凌厉的面容,不由颤了一记,脸上却机械性地挤出一个笑。
可那笑,比鬼都难看。
但见那人睨了他一眼,一个森然的声音自上而至。
“金夫人已经躲在春云居一天了,莫非,连本公,她都不肯见吗?”
*
“什么?李妈妈?!”林声笙惊呼。
其实,刚刚在论证黑影便是黑犬的猜想时,林声笙未有足够的底气,只是刻意避开关键性的矛盾,强行镇定罢了。因她初次所遇黑影,一会儿停下等她,一会儿又加快步伐,分明是人有意识而为之,怎会是一只犬呢?
现下听金夫人提起此事,她不由心里一慌,后头又听着“李妈妈”仨字,这才拨开迷雾、豁然开朗,似乎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然而,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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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想起了惨死的李妈妈,想起了吟.声缠绵的后花园,想起了定国公如夜鹰一般的眼眸,还有那一遍一遍的追问。
“怎么不见你所追黑影?”
“那是一个怎样的黑影?”
……
莫非,李妈妈的死与她有关?!
一时间,林声笙心乱如麻,嘴巴微微张着,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金夫人瞧着林声笙,见这少女瞠目结舌,反应竟比自己料想的还要大,便温柔地牵起她的手,轻轻扶了一下又一下,像是在替她抚平内心的伤口。
“林大师,莫要自责,人生在世,有太多太多的事无法控制,李妈妈的死,与你无关。”
林声笙看向金夫人,恰好撞上她妖娆的目光,她的眼眸那般美丽,眼底泛着清幽的涟漪,不禁令人心荡神驰,而后再一点一点地沦陷。
“林大师,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李妈妈没有疯?”
“没有,疯……”林声笙声音微弱,几乎已听不到。
“林大师,李妈妈是为了救我,才装疯卖傻的……”
金夫人又淡淡地笑了笑,将自己遍体鳞伤的身子,一点点裸.漏在林声笙眼前。
四年前,凤凰城小有名气的商人金顺迎娶了洛水城农户之女春娇,从此乘风而起,扶摇直上。
金顺祖上做的是布匹生意,生意不大,但世世代代积累下来,到了金顺祖父那代,便勉强能挤进凤凰城富商行列。金顺也算是含着金钥匙出生,人们见了,皆会唤其一声“金家少爷”。
可惜,好景不长,按玄学的说法,就是金顺命独。他三岁时祖父撒手人寰,十岁时丧母,十六岁时又丧父,便孤身一个人撑起了硕大的金家产业,直到三十,才把家业打理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