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面的土包子就得对他感恩戴德。
宁卫东心里无语,派这种人出来安家是衰落到什么程度了?
至于安宁,通过以往的接触,宁卫东知道这个女人绝对不止这个水平。
大抵这娘们儿心里也憋着坏,压根儿没打算让这件事办成。
这也很好理解,只有事情不成,她的价值才能更大,她才能获得更多利益。
如果安宁真想办事,绝对有更合适的办法,把那套华侨公寓的房子送到宁卫东的面前而不让宁卫东产生反感。
宁卫国看了看宁卫东,又扫了一眼身边的王玉珍,继续道:“根据目前的情况,南方一些地方,尤其是粤、闽,情况……相当严重。”
宁卫国没说下去,但意思非常明显。
王玉珍皱眉,她在学校教书,对这个情况并不太了解。
反倒宁卫东更清楚现在的形势,淡淡道:“大哥,这是不可避免的。我们搞经济转型,与外部的资源对接,就必须经历这一步。”
宁卫国皱眉,并不太认同。
宁卫东分说道:“大哥,我们不能带情绪看待这件事,走s只是一种方法,事实上从明末,到清末,到民国,在东南就一直没有停过。这是一种能够快速集中资源,并把资源调动起来的,最有效的办法……”
宁卫国啧了一声。
宁卫东继续道:“现在我们的经济转型,要承接从阿美莉卡、东洋、欧洲过来的资金和技术,就必须调动对应的资源。但这种动作不能放在明处,这与我们的宣传相抵触,而且有违公平,必须放在暗处,放在明处非得出乱子不可……”
宁卫国叹息一声,心中情绪复杂。
宁卫东同样复杂,他穿越前对这段历史有过涉猎,有许多地方不明白。
但是现在,设身处地,却是恍然大悟,有些事就是不得已而为之。
只是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可能被牵涉进去。
宁卫国想了想道:“你觉得可以搞?”
宁卫东明白他指的什么,抿了抿唇摇头道:“可以搞,但我不建议。这条不是正路,初期虽来钱快,但一个是不长久,再一个后期副作用大,很难安全落地。”
宁卫国点头,想了想道:“这件事你先别动,等我明天去问问。”
宁卫东应了一声,转又说了一下晚上跟楚中新见面的情况才走。
从楼上下来,宁卫东扶住自行车冰凉的车把。
五月初的半夜还有些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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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卫东深吸一口气,骑上自行车飞快回家。
再回到大杂院快十点了。
院里静悄悄的,大多数人已经熄灯睡觉了。
宁卫东顺着月亮门到东跨院,刚把自行车放好,后边就来了个人:“卫东兄弟~”
宁卫东一回头,王子朋从后边小跑着过来。
“王哥!”宁卫东笑着迎上去,这个时候过来显然是特地等他。
俩人来到屋里,宁卫东把灯绳拉亮道:“你先坐下,我给你倒杯水。”
王子朋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说两句话就走,快十点了,不耽误你歇着。”
宁卫东一听,便也罢了手,转而跟王子朋一起坐下问道:“王哥,您这是有什么要紧事儿?”
王子朋笑着道:“兄弟,这话怎么说呢~”
宁卫东道:“有话就直说,咱们这么多年的街坊有啥不好说的。”
王子朋道:“那个~我有个大表姐,不知道你还记着不,小时候在咱们院里住过好几年。”
宁卫东仔细回想,搜寻原主的记忆,还真有这么一个人。
在原主的记忆中,王子朋这位大表姐当时大概二十多岁,到现在十多年了,应该快四十了。
宁卫东示意他继续说。
王子朋干笑道:“这不么~我大表姐有个儿子,就是我外甥,今年十八了,刚下乡回来,挺大个小子在家待业……”
宁卫东一听就明白了,王子朋这是想找他帮着安置。
心里却不大乐意,这事儿对宁卫东来说不算什么,但有些事就怕开口子。
都是一个院住着,这次帮了王子朋,下次别人有事帮不帮?
帮了,以后就别想安生了;不帮,让人戳后脊梁骨。
宁卫东皱眉,按说以王子朋的精明,不应该给他出这个难题。
宁卫东笑道:“你在厂里手眼通天,这点事儿直接找人事科,用得着找我?”
王子朋听出推脱,连忙道:“卫东,兄弟,有好处的事儿我肯定紧着咱哥们儿弟兄先来。”
宁卫东心里一愣,听这话这事儿还不是求他,而是给他送好处来了。
挑了挑眉道:“怎么说?”
王子朋道:“卫东,你不知道我那个大表姐夫的跟脚。”
说到这里,王子朋故意往跟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道:“我这个大表姐夫的爸爸,早年是前清宫里一位大太监的干儿子……”
宁卫东一听就明白怎个意思了。
甭管这个大太监的干儿子是真是假,既然提到这个了,就说明手里有货,这是做好了花大钱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