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是叫我敬佩不已呢。”
在场众人都没想到,在被王之诰骂作是大明秦桧的严绍庭,竟然会如此开场。
王之诰的眼里带着惊惧和不解。
严绍庭则是转头看向王继洛等人,面带笑意:“昔年,杨继盛检举我家祖父,且不论当初谁人对与错。我这晚辈却记着,当时杨继盛公被逮送北镇抚司,受拷打之前。正是王总督送去蚺蛇胆和酒。”
听到严绍庭提起此事。
王之诰再也撑不住,便是有朱时泰在身后抓着,却也是浑身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而在场众人,则是个个面色古怪。
因为严绍庭所说这件事,确有发生。
而且当时王之诰给杨继盛送去蚺蛇胆和酒时,还有一番后话。
一开始,王之诰对杨继盛说,可以服用他送来的蚺蛇胆和酒。其意,自然是要给即将受拷打的杨继盛壮胆之用。
但是杨继盛却回道:“我继盛自有胆,何必用蚺蛇胆?”
如今被严绍庭重提,那含义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杨继盛有胆。
而他王之诰无胆。
王之诰如今跌坐地上。
严绍庭依旧是满脸春风,大笑道:“征北大军听令!”
“卑职在!”
瞬间。
整个军营里,数万将士齐声回应。
声势之大,震的王继洛等人浑身胆寒发颤。
严绍庭继续大声道:“传我军令,大军入阴山,为王总督捕蚺蛇!”
营中在刹那的寂静后,忽然爆发出震天的大笑声。
旋即。
就有人开始带着兵马出营,真要往阴山去寻那蚺蛇。
王之诰煞白的脸上,开始变得涨红起来。
羞辱啊!
奇耻大辱!
自己本是咒骂严绍庭,可对方却要为自己捕蚺蛇壮胆。
王崇古在旁注视严绍庭,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就知道,这个年轻的征北大将军,骨子里都透着一股狠劲。
且不说接下来会如何。
经此一遭,王之诰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这官,怕是也做不下去了。
因为他无胆。
且前据而后恭。
原本还声势高涨,要声讨严绍庭的众人,彻底哑然。而严绍庭却是信步走到被堵住嘴的山西总兵官申维岳面前。
眼看着严绍庭竟然丢下王之诰,走到自己面前。
申维岳不由的后退了两步。
可严绍庭却还是走到了眼前。
他伸出手,将堵在申维岳嘴里的臭布取下。
严绍庭轻声细语:“想来是申总兵官了,如今本官替你取下堵嘴之物,总兵官可畅所欲言了。”
申维岳满脸涨红,眼里透着愤懑,可他却也不敢如王之诰那般昏了头,只是冷声道:“严绍庭!你怎么敢如此对我等!”
严绍庭眯起双眼,淡淡的看了申维岳一眼。
只是一眼。
不发一言。
申维岳却是浑身发冷。
他知道,严绍庭真的该杀了自己。
压住申维岳后。
严绍庭重新走到跌坐在地上的王之诰面前。
他的脸上依旧是笑容满面,如有春风。
“王总督当真是好口才,三言两语,便将本官比作前宋秦桧。”
王之诰嘴唇颤颤:“我……非我……”
他大抵是想说并非是那个意思,可经此一遭,却已经是连话都说不全了。
严绍庭轻笑着摇头:“我大明重塑中原正统,为汉家天下,国祚已近二百年,先帝与今上励精图治,今有中兴之象。王总督轻言几句,便要将本官比作秦桧,自比岳飞。难道王总督是在说,我大明皇帝陛下,便是那前宋的昏君?”
一旁的王继洛连忙开口:“大将军息怒,我等并无此意,也绝不敢妄加比如。这……王总督……是说错话了……”
“说错话?”
严绍庭瞬间盯上了开口解释的山西巡抚王继洛。
冷哼一声。
严绍庭终于是收起脸上的笑意,冷眼看向众人。
“本官出自严家。”
“与朝中诸多官员政见不同,历来互有争斗。”
“尔等便是将本官比作秦桧,也无妨……”
严绍庭冷笑着俯视坐在地上的王之诰。
他的脸上带着轻蔑和讥讽。
“但你们也敢自比岳武穆?”
“你们也配?!”
一声冷喝,自严绍庭嘴里发出。
语气之中,尽是嘲讽。
王之诰终于是恢复了一些神志,满脸愤懑和悲愤。
他知道自己这一遭后,官场怕是无望了。
王之诰抬头怒视着严绍庭。
“严绍庭!”
“今日本官便算是折在这里,你也休要信口雌黄!”
“我王告若今日便是将你骂成秦桧又如何?”
“秦桧蒙蔽宋皇,召回岳飞,戕害忠良。”
“今日我等来此,汝亦不由分说,便拿下我等,岂非亦如秦桧,要行那莫须有之事?”
“杨继盛昔年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