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在书院有这种安排,也没有说什么。
严无忧却从暖厅外,憋着嘴走了回来。
严世蕃看到后,立马瞪眼道:“怎么不疯跑了?还知道回来?”
严无忧憋着嘴抬头看向爷爷,双眼顿时含着泪水。
这一下严世蕃肩头一颤,立马伸手抱住大孙子,满脸讨好的笑容:“无忧乖,是爷爷太凶了。无忧怎么了?可是谁惹到咱们家无忧了?还是你想做什么,爷爷陪着你。”
坐在一旁的严绍庭目光颇有深意的瞅了严世蕃一眼。
严无忧则是低着头,扣着手指头说:“我想钧哥儿了,他都好久没来书院了……”
听到大孙子如此说,严世蕃也无语了。
而在此刻的紫禁城里。
朱翊钧也抱着母亲的胳膊,不停的摇晃着:“母亲,我们什么时候能去昌平啊,我想去寻无忧玩。”
李妃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脑袋,抬头看向一旁正在更衣的丈夫。
朱载坖换好常服,看了眼铜镜里的自己,随后才转过身走到妻子和儿子跟前。
想到自从父皇病重,自己就带着儿子从昌平回到京城,这么多天过去了,自己再也没回去过昌平,同样的儿子也一直都待在宫中。
这位大明新皇帝陛下不禁默默一想,心中知晓,自己恐怕往后也不会有太多机会和时间能去昌平了。
于是乎,朱载坖便蹲下身子将朱翊钧抱在了怀里。“走,父皇带你去一处地方。”
“往后等你出阁读书了,说不得就能在那里见到无忧他了。”
听到自己还能再见到严无忧,原本还哭丧着脸的朱翊钧立马面露笑容,高高的举起双手。
“父皇万岁!”
听着儿子的欢呼声,朱载坖满脸大笑,也不知道这孩子是跟谁学的。
李妃则是笑吟吟的一路将这对父子俩送出寝宫。
朱载坖倒也没有全程一路抱着儿子,不过却也在诸多宫人引导下,一直进了文华殿。
在文华殿内,早有以高拱为首的内阁诸大臣等候在此。
瞧着新君如期而至,众人脸上都面露笑容,尤其是身为首辅的高拱,更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新君不复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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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明朝的朝会和经筵日讲,以及每日在文华殿中的皇帝视朝,都恢复过来了。
这是好事。
大明已经好几十年没有这么正常过了。
新朝新气象的感触,一时间扑面而来。
“臣等参见皇上。”
高拱率先带领众人,上前见驾行礼。
朱载坖随意的摆了摆手,而后牵着儿子走到里面,亦是满面笑容的看向众人。
他开口解释道:“钧儿如今也已渐长,朕想着往后他到了年岁,也该出阁读书,今日便先领着他到这里来转一转,好让他提前熟悉熟悉,诸位阁老有事皆可发言,不必理会此子。”
高拱等人闻言,脸上更加喜悦。
好啊!
好啊!
这可是太好了!
如果一切不出错的话,世子朱翊钧往后定然就是东宫皇太子。
太子出阁读书,那自然就是要安排在文华殿内,由内阁、翰林院、詹事府选派了人进行日讲。
这可是国之大事。
同样是大明朝好几十年都没有过的事情了。
李春芳更是当即上前,满脸笑容道:“皇子到龄出阁读书,历来都有规矩。如今皇上初御天下,正值百事俱新之际,皇子年幼,却已可见聪慧睿智之相,臣以为可事先于朝中选派官员,作为文华殿日讲官,以备届时为皇子授业之需。”
自己可是状元及第,授翰林院修撰,先帝在时就以青词被选入西苑,超擢翰林学士。
要文凭有文凭,要学历有学历。
关键自己还长得帅。
这皇子的老师一职,自己可不就是最合适的!
对于李春芳的小心思,在场的高拱一眼便瞧了出来。
但他却觉得无所谓。
自己可是当今皇帝的老师,已经不需要再去争取什么皇子储君老师的身份了。
而且自己现在还是内阁首辅,位高权重,政事繁忙,也没空再去调教一个储君出来了。
朱载坖却是笑着说道:“李阁老所言极是,便如李阁老之才,先帝在世时便以闻名朝堂,日后皇子出阁读书,这文华殿中的经筵、日讲官,定是要有李阁老的。”
就在李阁老开始幻想,自己成为储君之师的时候。
皇帝却再次开口,继续说:“不过依着规矩,开经筵乃朝廷盛典,历来由勋臣知经筵事,内阁诸学士知或同知经筵事。如此一来,倒是还需一人……朕觉得,昌平伯府出身的太子宾客严绍庭就很是适合。”
朱载坖目光幽幽,淡淡的瞥了一眼李春芳。
他可是还记着先帝当初和自己说的。
将严家和皇室牢牢的绑在一起,那么严家几代人就得死心塌地的帮着皇家去做事。
将严绍庭留给儿子去驱使使用,已经是朱载坖早就考量过的事情。
可李春芳听到严绍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