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眉脸上的白布,容止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腕。
“晚晚,你怀了孕,不宜在这里久留。”
桑榆晚吸了吸鼻子,张了张口,“容止,她为什么不能说完了再走?”
容止微微一怔,低声道,“她说什么了?”
桑榆晚眼睛通红,嗓音骤然沙哑了许多,“她说宁婉珍的孩子还活着。”
容止呼吸一滞,“这怎么可能?”
桑榆晚眼角滚下一颗泪,唇角上扬,“我就知道,我妈妈那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成为薄远山的帮凶。”
容止心口沉了沉,“你的意思,你妈妈给宁婉珍做的手术,并不是引产……”
桑榆晚弯唇,“是的。她给宁婉珍做的是剖腹产手术。”
容止冷峻的脸上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所有的表情都凝固在了那一刻。
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瞳孔在瞬间放大了许多,仿佛要将整个令人惊愕的场景尽收眼底。眼眶中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芒,那是一种混合了惊愕、疑惑与震撼的复杂情绪。
这时,弦思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几名殡仪馆的工作人员。
“夫人,二爷,仪式可以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