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远山的养子,按照辈分,他确实应该叫她姑姑。
两人来到院门前,黑衣人抬手,敲了敲门。
回声空寂。如同幽灵般悄然滑过,又迅速消散于空寂的深渊,留下一片死寂。四周的风都停了。
一两只不知名的鸟儿从树梢惊飞,划破这沉闷的空气,留下一串急促而惊恐的鸣叫,很快又归于平静。
容止和黑衣人等了五分钟,没有任何回应。
黑衣人向容止请示,“二爷,要不,直接踹开。”
容止冷声道,“第一次来,总得讲点规矩。”
“是。”黑衣人恭敬出声,心里却不由暗忖,“二爷做事,什么时候这么讲规矩了。”
又一次敲门。
容止抬腕看着时间。
黑衣人不由皱眉,“他们没有出去,为什么不开门。难道他们知道你过来了吗?”
容止缓缓开口,“三……二……”
“一”还未说出口,陈旧的木门猛地打开了。
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出现在容止和黑衣人的视线里。
黑衣人压低了嗓音,“二爷,他叫萧升。”
容止眼眸微微一眯,一抹复杂的神色从眼底一闪而过。他冷睨着对面的中年男人,“萧叔,好久不见。”
黑衣人一愣。
二爷认识这人。
萧升呼吸一滞,脸色瞬间一片惨白,微微张嘴,含糊不清说了一句,“二少爷,你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