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院长,今天的事您需要给我们一个解释,纵然我方保镖失职,但是有人深更半夜潜入傅总办公室还对傅总进行了人身攻击,我对贵院的安保措施提出质疑。”
“我为此事而来。”
全程一言不发的男人终于收起了置身事外的姿态,长腿大步迈进办公室。
办公室面积宽阔,但在容下两个气场不同甚至隐隐相斥的人后竟也显得逼仄了起来。
傅宴冰冷的视线落在了来者身上,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一遍,“呵,你就是那个敢和我抢女人的人?”
谢凌序:?
抢谁?
他疯了?
助理:???
啊啊啊老板怎么对着同性发病了!!!
全场只有夙音惊喜回头,没走还有这福利?
虽说这里面有她的戏份,但当事人不是她。
嘻嘻,就恶心他。
傅宴舌尖顶了顶腮帮,鼻梁处一抽一抽的疼痛时时刻刻在警示他那个女人的所作所为,气笑了,“呵,她为了你,竟然对我下这么重的手。”
谢凌序闭了闭眼,理解了进门时那个场景的由来,甚至诡异地共情了夙音。
傅宴不仅恶心谢凌序,还转头把笑嘻嘻看戏的夙音拉入水,“女人,你好狠的心。”
夙音:“……”
不嘻嘻。
“本座还有更狠的,想不想体验一下?”
一个自称让助理理智回笼,原来,这个女的也是病人!
之前的一切好像都合理了。
原来这是魔法对轰!
谢凌序不动声色地将所有人的表情收入眼底,脑中浮现了病历资料上的信息。
二号院傅宴,病症——霸总病。
他很干脆地无视了傅宴,和助理交谈:“病人发病,主治医生呢?”
助理默默松了口气,还好全场的正常人除了他还有院长。
他解释:“傅总的病从小就有,目前没有抑制及根治办法,现在的主治医生是挂名,只负责傅总常规健康问题。”
言下之意,现在这个场景谁也拿他没办法。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夙音眼珠子一转溜,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虽然这个男的恶心人,但是他把谢凌序当成敌人。
敌人的敌人,调//教一下,也是可以变成朋友的!
她略加思索,几步走到助理面前,笑眯眯地说:“或许我有办法让你们傅总冷静下来。”
助理面露惶恐,下意识退了两步,
这是个精神病人,还是个把傅总压在下面打的病人。
夙音:“……”
她尝试为自己辩解,“我只是想进来看看什么人需要里三层外三层地护着,谁知道……”
助理:知道什么?
夙音垂下眼睛,指腹揩拭眼尾并不存在的泪水,硬生生擦红了那一块的皮,营造出泫然欲泣的假象。
“谁知道刚进来,这个人就说什么这是吸引他的手段,什么你在玩火,还说院长是我的情夫,把我推到墙上,对我动手动脚……”
说到情夫二字时,能明显听出咬牙切齿的意味。
为了更有信服力,夙音很快调整声调,声音悲戚,似乎字字是血泪的控诉。
“换成是你,你不反抗吗?”
助理听得脚趾扣地。
这好像是发病的傅总做的出来的事情。
谢凌序眉梢微挑,双手抱臂静静地站在一旁。
正在控诉的人和记忆中完全是两副样子,她从未露出过这种服软的表情,就算冲进天雷直面死亡时也只有片刻的慌乱,然后就能小心眼地开始捅人。
演的挺像一回事。
夙音趁着衣袖遮挡狠狠瞪了一眼那个看戏的。
本来也不是演给他看的,无所谓他信不信,那个傻愣愣的助理信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