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电话的时候还以为赵叶在跟我开玩笑,可当我看到病人这副惨兮兮的模样,当即就被吓麻抓了,还真跟电话里说的一样,一个人变成了球,果然是字面意思。我大体瞧了瞧这个球,心里面没着没落的,心说这人现在到底是死是活。伸手摸了摸他的鼻息,见他气息虽然微弱,却仍在奋力的喘息着,这才让我稍稍放了放心。不过,当我又绕了一圈,再细心观察的时候,心里却骤然一惊,只因这人的后门竟然已经完全长死了!人吃五谷杂粮,不仅要排泄,更要放屁。可这人现在后门已经全然封死了,光是憋屎憋屁也能给他憋死!更何况,他现在全靠一条管子通到胃里,用葡萄糖续命,营养指定也跟不上,光这么熬也给他熬废了。瞅了这些,我不禁怀疑起自己,心说这人我能看吗?但转念想想,虽说我现在没啥能耐,但我这重瞳能耐不小,身后的仙家更是个顶个的牛批带闪电。回想当初按照师父锦囊里的要求,给退婚金寻寻看病时候的场景,我心里有多了几分底气。也许我天生就有治这疑难杂症的能耐,说不准我身后就有个特别会治病的仙家,专治这些歪风邪病!想了这些,我心里面突然有一个声音悄然而起,“自信点,去给他看看吧,这病只有你能看!”我在这围着病人又瞧又看的,一旁的家属却急了眼。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长得挺好看的,或许是因为丈夫突然病了,令她忧思过重,整个人已经瘦脱相了。她想上来扒拉我,“你是干啥的?咋这么看我老头子?没见过病人啊,出去!赶紧给我出去!”我没说话,低垂着脑袋,脑袋里装的都是病情。赵叶看她急了眼,赶紧在一旁替我打圆场,“你放心吧大姐,这是我朋友,挺有能耐的,治这种歪风邪病很有一套。”听她这么一说,家属这才狐疑的打量我一番,忍声不发。我则继续观察着病人的状况,心里面还是没啥思路。不过既然有了仙家指引,我也不能继续含糊,于是顺着感应伸出三指,随意搭在了那个球的上方。虽说平时诊脉,中医大多伸出三指搭在手腕子寸、关、尺三处穴道上,但也有些特例,可以将三指搭在其它三穴上诊脉。因为人体经脉都是相通相连的,只要大夫自身水平足够高明,切哪里都大差不差。若非如此,碰到个双臂截肢的人,难道中医还束手无策了不成?可我这三指刚搭上去没多久,突然有一个医生模样的中年男子,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一把打落我诊脉的手,给我打的手腕子生疼。“你算是干啥的?用你搁这装模作样的吗?我才是主治大夫,病人出了事我能负责,你给他治坏了谁管?你给我起开!听见没有,再不滚我叫保安了!”他骂的多少有点难听,换以前我指定还嘴跟他干上一架。但从寺里出来之后,我也不知道为啥,内心居然一点波澜也没有。再看大夫这种怒气冲冲的行径,倒是有了几分跳梁小丑无能狂怒的感觉。我往他胸口上的牌子瞥了一眼,眼光向下挪去,谁能想这倒霉医生的手竟有意无意的往赵叶屁股上招呼,这不纯他娘的耍流氓吗?我当即怒从心起,开腔骂道:“我也是看病的,过来给病人瞧瞧。在者说了,祝......委,你爹妈咋给你起这么个破名,祝你阳.......嗯哼?呦,还是主任医师呢?这病你能看?”此时赵叶上来打圆场,脸上堆着尴尬的笑容,跟我介绍了一番。“这时咱们中心医院的主任医师,医术特别精湛,此次作为飞刀医生来医大二会诊。你肯定也明白,咱们那个小地方的大夫,若不是领域内的翘楚,肯定不会作为飞刀医生来大医院会诊的!”说到这的时候,祝委明显挺直了腰板,特意用双手正了正自己的白大褂,跟鸡圈里的大公鸡似的,宣誓着自己崇高的地位。我明白赵叶的意思,她想让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惹这位飞刀大夫,最起码先缓缓。讲真,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股热血上头,肺都要快气炸了。而且她叫我来这帮忙,我身后的仙家也说这病就我能看,我上去给病人号脉还不行?那他娘的还咋看病?更何况我当时重瞳向上一翻,已经看到了许多东西,治病救人还能被这飞刀大夫三言两语的劝退了?我用眼角夹了夹他,嘴上客气了几分却仍不饶人。“这病你能治吗?病人来几天了,你的治疗有效果吗?你要能治早就治好了,咋病人的情况还一天比一天严重了呢?”说完,祝大夫的脸都绿了,表情那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跟吃了屎一样。再看家属的表情,已经把诸多不满写在了脸上。而她一言不发的模样,也正说明她顾忌着祝大夫的权威,敢怒不敢言。于是我继续上杆子,“他这病实的也有、虚的更多,你们大夫还能耐治虚病?你去拍个片,看看他手脚骨头是不是都已经跟躯体融合在一起了!”祝大夫脸色铁青,身体被我气的一个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