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
应婉倾自幼便有下棋的天赋,父母也不顽固,不仅未曾阻挠,还请了瑶京里的大师教她。
在这样的条件下,如今年方十五的应婉倾,在瑶京已是小有名气。
而众所周知,谢子叙在这方面也是极具天赋,小小年纪便得了围棋圣手的夸赞。
谢子叙会有这样的提议,也完全合乎常理。
应婉倾之白先行,两人争锋,各有往来。
谢子叙从头到尾一直神态自若,显得游刃有余。
“啪!”黑子落下,已被逼得躲无可躲的白子,终于失去痛失生机。
“婉倾,你输了。”
“皇上棋艺高超,婉倾输得心服口服。”一起玩明白,真正的天才,根本不是自己那点小伎俩能比的。
“知道你为什么输吗?”谢子叙挑眉。
“为什么?”应婉倾不解,技不如人难道还能找到理由?
“因为,你太心急了。”谢子叙凤目一敛,深色冷然,方才还挂在嘴边的笑意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样的谢子叙太过凌厉,于应婉倾来说,无疑是陌生的。
巨大的转变,让她一时之间难以接受,“皇上,您……”
谢子叙语气淡淡,“你累了吧,早点休息。朕还有奏折没看完,就不陪你了。”
说完,便转身径直走了,也不理会应婉倾会作何反应。
接下来的日子,约莫有半月的时光,谢子叙都没有再召妃嫔陪寝。
大家私底下都在传,那晚应婉倾触怒了龙颜,还气得皇上半夜就回了自己寝宫。
只有应婉倾自己心里清楚,昨日皇上叫她过去,分明是在警告她。
既然皇上给的气受不能跟皇上闹,那这笔帐,自然就都记在了黎锦娥的头上。
至少在应婉倾的眼里,黎锦娥才是她触怒龙颜的“始作俑者”。
彼时,在与江阿潇玩闹的黎锦娥还不知,如今除了莫墨漓,又有一个应婉倾记恨上了她。
“哎,这么久了,你还没告诉我和添香姐,你到底是怎么和皇上认识的呢。”江阿潇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问到黎锦娥这个问题了。
看黎锦娥一副沉默不语的样子,江阿潇撇嘴,“算了,不问了,就知道你不会说。”
“你啊,好奇心真重。”一旁打扫院子的蓝添香听见江阿潇又在问这个问题,轻笑,“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我们的小锦娥痴恋五年,总算是梦想成真了。”
“对!而且还是独宠三月!”江阿潇开心道,“那十个秀女,全都被我们锦娥比了下去。”
“可能是皇上不太喜欢她们吧。”
“不喜欢她们,那不就是喜欢你。”还在开心聊着的江阿潇和蓝添香都没注意到,黎锦娥的笑容有些苦涩。
黎锦娥很清楚,谢子叙根本就不喜欢自己,或者说,他根本就谁也不喜欢。
夏末至冬初,是一个国家最忙碌的时段。洪涝、旱灾、秋收、赋税,件件都是大事。
谢子叙作为作为这个国家的最高管理者,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事情等着他。